富察琅嬅一脸茫然的样子,语气略微严厉起来,“谁能告诉本福晋,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金格格好端端的为何会小产?”
话音刚落,贞淑就气冲冲地走出来指着青樱说道:“福晋,是侧福晋把我们格格推下桥的,所以孩子就没了啊!”
说完,她也痛哭流涕了起来。
青樱面色淡然,镇定地说道:“我没有推金格格,是她自己拉着我摔下桥去的。”
阿箬忿忿不平地插嘴道:“没错,奴婢亲眼瞧见,就是金格格拉着侧福晋摔下桥去的,侧福晋自己都受伤了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格格是故意的咯?我们格格可是怀着身孕的,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孩子?”贞淑依旧不依不饶。
“好了,都给我住口!还嫌场面不够乱,大家的心不够烦吗?”
富察琅嬅大致听出了个所以然来,她看到高晞月也在场,心想着或许她知道些什么,于是问道:“庶福晋,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当时你在不在现场,你看到了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发生那么大的事,高晞月被吓到了,有些惊魂未定,其实她胆子很小的,平日里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回福晋,今日午时妾身在逛园子恰好遇到侧福晋和金格格,我们三人到桥上看风景,不知怎地,忽然间她们俩同时摔到桥下去。当时情况太过混乱,妾身也没太注意到底是谁推的谁,还请福晋见谅。”
富察琅嬅看得出高晞月有些紧张,便不再为难她。
其实高晞月还是挺精明的,她懂得明哲保身,保持中立,不得罪任何一方。虽然她向来看金玉妍不顺眼,处处和她抬杠斗嘴,但事关皇室血脉,她必须慎言。
“无事!既然侧福晋和金格格双方各执一词,那这事就须得去调查清楚,以免冤枉了任何一人都不好。贞淑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别让她太伤心了,养好了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富察琅嬅交代了一番后,看了看青樱一眼,“侧福晋你也受伤了,那就得找府医瞧一瞧。在真相未明之前,你需得禁足于清漪阁,不得外出,你可有异议?”
“妾身相信福晋会调查清楚此事,还妾身一个公道,所以妾身无异议。”
“好,那我们就先回去吧,不要这么多人杵在这影响金格格休息。”
所有人都走完后,金玉妍就露出了本性,生龙活虎地坐了起来,还伸了个懒腰,“总算是都走了,装得累死我了!你说,福晋相信了吗?”
“八九不离十了吧!要不是那日奴婢看到莲心鬼鬼祟祟地到厨房去看格格您的膳食,猜到她们已经有所怀疑,咱们也不会急于把这烫手山芋给甩掉。”贞淑仍心生隐忧。
“甩掉才好呢!不然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怎么熬过九个月啊?现在还能把侧福晋给拖下水,真是两全其美。”
金玉妍心中暗自庆幸,她原本是想陷害处处与她不和的高晞月。但当时青樱离她最近,她也就来了个顺水推舟。
反正对金玉妍来说,府里任何一个妻妾都是她的敌人,她要害谁都一样,除掉一个是一个。而且青樱性子温顺柔和,不会像高晞月那样张扬跋扈、得理不饶人,她还省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