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又真挚，
可姜颖却笑了，
这种笑，不怀好意。
段嘉许都能猜到，
姜颖又想好新的，折磨他的，伤害他的法子了。
果不其然。
“可是我又不喜欢你，你做这些努力有什么用？”姜颖挣脱开段嘉许的双手，推开了他，“做得太过只会让我想报警，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姜颖继续往前走了，
段嘉许已经习惯她这样的态度，也不能做什么，只是乖乖跟在她身后，送她回家。
*
第二日。
姜颖出家门，去学校。
段嘉许仍然在她身后跟着，一路到教室。
他们开始早自习。
早自习下课，苏在在跑进了他们教室。
“让让，这是我妈妈煎的饺子，尝尝吧。”苏在在将那盒饺子放在了张陆让的课桌上。
众人都开始起哄，“让让～咦～什么时候见家长啊？”
苏在在害羞不已，连忙反驳，“你们别乱说！我……我就是好意送点饺子，又没别的。”
苏在在跑出了教室。
张陆让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姜颖身上，
而姜颖面无表情，继续看书。
一瓶牛奶放在了姜颖课桌上，
视线顺着拿牛奶那只手渐渐往上，张陆让总算看清人脸。
是段嘉许。
姜颖拆开吸管塑料膜，将那吸管插进牛奶瓶，喝了起来。
两年前，段嘉许的所有好她都是明确拒绝和抵抗的。
经过两年消磨，
段嘉许对她的好，她大部分时候都会接受，
因为觉得理所应当。
可这在张陆让看来，是很不舒服的。
他觉得段嘉许和姜颖在搞暧昧。
两个人说不定一直双向奔赴，只是碍于中间隔了一条人命。
·
到了中午，
大家都去食堂了，
段嘉许还在等姜颖一起去食堂。
只是姜颖起身时，
张陆让握住了姜颖的手腕，“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颖坐回原位，
段嘉许很识相地去门口把关，
教室只剩他们两人。
“说。”姜颖有些不耐烦。
张陆让反而也因为这几天的刺激，变得情绪不太好，他像是故意道，“你喜欢段嘉许？碍着你爸那条命才没跟他在一起是吗？要是没你爸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滚上床……”
不等张陆让继续激进，
“啪”，
姜颖扇了他。
这会儿也把张陆让扇清醒了。
“我真后悔当初好像对你一见钟情过，”她憎恶道，“现在真挺恶心你的。”
姜颖离开了，
段嘉许看到姜颖那么快出教室，还很意外。
他跟在她身后，跟她去食堂打饭，
他坐在她对面，跟她一起吃饭，期间大概是看出了姜颖情绪不太好，所以段嘉许并未吭声，一句话都没敢问。
“以后别跟着我。”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我想跟，不行？”
“不行。”
“如果我非要跟呢。”
姜颖抬眸，“我讨厌厚脸皮的男人。”
“没事，”段嘉许看得很开，“原本你就很讨厌我，我都习惯了。跟着你也是为你好，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那条巷子口经常出事。”
“闭嘴。”
段嘉许只得乖乖抿上嘴巴，不发一言。
直到张陆让朝他们靠近，
他有些懊恼，又带着愧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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