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曜脸色微红，怔怔的看着素影，双唇嗫嚅：“你、你......”
“那已经与我无关了。”
素影眉眼含笑，清冷的眸子里倒映着天曜的身影，自然也看出了天曜眼底的忐忑。
不是不相信素影，只是爱情中的男女难免患得患失。
尤其是，曾经的素影为了陆慕生不惜以情相诱，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天曜心性赤诚，所有的心思都摆在脸上，素影自然轻易就读懂了他未出口的话，无奈的笑笑：“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以前我一直以为我是爱陆慕生的。”
“我的前半生只专注于三件事，修行、捉妖、读书，这就是生活的全部，而我唯一的妹妹被我送去了辰星山，做为广寒门和辰星山的吉祥物，也是为了成全她心里的执念，至于其他人惧我怕我不敢靠近我。”
“我其实很孤独，但骄傲不允许我未弱，陆慕生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的出现令我平淡无波的生活添了许多乐趣，回首前半生我最快乐的日子大概就是和陆慕生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骤然失去的时候，就令我生了执念，迫切想让自己回到那段快乐的时光。”
所以，她明知道清广在蛊惑她，还是弄了一身伤去天曜面前扮可怜。
彼时的她，其实很卑劣。
阴暗的希望，天曜真如清广所说作恶多端，那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杀他。
“直到遇见你，才渐渐品出不同。”
天曜眼底眸光微动,似是嫌弃现在这个姿势无法看清素影的表情，索性躺在素影的腿上，直勾勾的盯着素影绝美的容颜：“怎么不同？”
“有你在的地方，总能牵引我的视线，吸引我的注意，情绪似乎总能因为你的一举一动而上天入地。”素影拨了拨额间碎发，彼时她还以为遭了天曜的暗算：“当时，我还以为你给我下了降头。”
“......”
一句话，给天曜浇了个透心凉。
他因为素影前半段话扬起的唇角敛去，郁闷的瞪了素影一眼，素影好笑的摇摇头。
现在想想，当时的她也很傻。
“直到你死在我的手上，我才真正开始正视并且反思。”想起当初恢复意识看到的满目鲜血与天曜惨烈的样子，心下不由一疼，伸手摸了摸天曜的脸。
“那结果呢？可是我对你下了降头？”
天曜幽怨的声响起，惹的素影哭笑不得，自知理亏的摸了摸鼻子，讨好的笑笑：“有问题的不是你，是我。”
“或许，是我一开始就心存妄念，不是降头术，是我心动。”
“天曜，对不起，如果我没有走这么多弯路，能够早一点看清自己，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长时间的求而不得，一朝得到了回应，天曜激动的一把将素影扑到在巨石上，双眸里泛着灼热的光芒。
虽然，完全恢复记忆之后，天曜察觉到了素影的心思。
可那和素影亲口说出来的效果却截然不同，天曜紧紧的抱住素影，恨不能将她揉到骨血时与之相融。
“素影，我不觉得苦，对你，我甘之如饴。”
阳光洒在天曜身上，给他渡了一层耀眼的金光，一如两人初相识时素影睁开见到天曜时的场景。
兜兜转转，终得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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