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复杂焦躁的心情，奇迹般的平和了下来，那些难以描述的难堪往事好似也没有那么难说出口。
“......所以，你这是离家出走了？”
明诚一窘，被这神来一笔整的有些懵，但仔细想想好像......没毛病？
“我就是出来走走。”
周芷若挑挑眉，摆明不相信，不过，她却是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望着明诚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有一个想法，也不知道对不对。”
明诚一怔，想了想，神情略微妙：“关于....她的？”
“是。”周芷若看了明诚一眼，而后将目光投向远方，平静的嗓音落到明诚的耳朵里却如雷声轰鸣：“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桂姨非要重回明家？上海滩这么大，明氏企业又如日中天，明董事长想给她一份稳定的工作轻而易举。”
“你是说，她可能是有心人派过来......”明诚皱眉，下意识的觉得不可能，在他看来那只是一个生活都成问题的中年妇女：“不能吧？”
周芷若眉头一挑，反问：“为什么不能？这个上海滩，每个人都在伪装，你觉得越不可能的人，往往越能出乎意料，不是吗？”
“......”
明诚张张口却无言反驳，正如他和明楼不也顶着汉奸卖国贼的头衔负重前行吗？
谁能想到汪伪政府的要员，竟然会是埋的最深的一枚钉子？
“过完年好好查查吧。”周芷若不紧不慢的开口：“或许水落石出之后，你无需过多纠结，又或者能够豁然开朗。”
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面对本身就是一件极需要勇气的事情，更何况明诚口中的那个人险些虐杀了他。
明诚点头，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大过年的，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在家里闲的无聊，所以准备出来放放烟花，看个电影，再去下个馆子，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说不定还能去烫个头发。”
“一个人？”
“不行吗？”
明诚深深的看了周芷若一眼，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缕暗芒，似是猜到了什么：“不介意带上我一起吧？”
“好啊。”
一拍即合的两人，携手去了电影院，顺带买了电影标配爆米花和可乐。
原先的孤寂，似乎因为明诚的出现而被驱散，周芷若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脸上不自觉的挂着恬淡的笑容。
也就因为这个，导致明诚进了电影院之后还时不时的盯着周芷若。
“看什么？你也想吃？”
“不......”
明诚一张嘴就被周芷若塞了一颗爆米花。
周芷若眼中笑意更甚，她当然知道明诚未尽之语代表了什么，但恶作剧确实挺让人开心的。
“还不错吧？”
明诚无奈，只觉得今晚不断刷新了对周芷若的认知，不似以往认知的那么遥不可及：“太甜了。”
“吃甜的东西可以愉悦心情。”
至少，她现在被满满的喜悦感包围。
电影很快开始上映，这个年代的电影是黑白的，初时有些不适应，但习惯下来后周芷若看的津津有味。
待电影散场，仍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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