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歪了歪头，打量着南归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不过很快就将这个疑惑抛开。
她终于可以下山了。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周芷若清楚自己生下来就要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她的夫君。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有一个意中人，他的名字叫做天曜，总有一天他会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
*
总之，在师公的枕边风下，师傅终于答应让她下山历练一番，周芷若喜出望外，开开心心的下了山，却在一瞬间蹙起了眉头。
她好像，不知道夫君在哪里。
静默许久，周芷若想着往前走再说，结果遇上了一个霁月清风的公子 ，眉目如画，手中摇摆着折扇，端的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你就是雁回那个宝贝徒弟？”
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就是长的有点好看，他的媳妇儿更是漂亮。
“我师傅确实叫雁回。”
凤千朔颇为惊奇的看了周芷若一眼，雁回对这个徒弟的宝贝程度他听弦歌提过，没想到这一回竟然真放人下山了：“我听雁回说，你从小就在等自己的夫君？”
“等到了吗？”
周芷若诚实的摇摇头：“我一直在等，现在下山了就可以去找了。”
“千朔。”一道柔情似水的声传来，凤千朔顾不得调侃周芷若，迅速回身迎了过去，周芷若歪头打量了两眼，心底蓦然升起了几分艳羡，她好似也该是这样的，弦歌看清立在不远处的少女，诧异：“阿笙？你真下山了？”
“嗯，下来寻人。”
“天大地大，想要寻一个人可不容易。”弦歌眉眼弯弯，几乎立刻明白周芷若要找什么人，毕竟当初的雁回可没少为这事抓狂，断定傻徒儿叫人给骗了，偏偏乖巧懂事的徒弟在这件事上铁了心：“没关系，反正我是修仙之人，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找。”
凤千朔饶有兴味：“找人的事我在行啊，只要你告诉我那个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保准连他祖宗十八代都给你翻出来。”
“他叫天曜。”顿了顿：“我不记得他住在哪里了。”
“......”
“......”
本以为能走个捷径，谁知道迎接她的，是长时间的沉默，凤千朔与弦歌面面相觑，望向周芷若的目光复杂极了。
他们都知道周芷若性子清冷，甚至不太与辰星山的弟子亲近，被雁回捡上山之后，从未下过山。
所以，她会是他们在找的人吗？
周芷若却误以为两人没办法找到人，失望的叹了口气，从弦歌出现开始就明白这两人约莫是师傅怕自己初入江湖吃了亏，让他们关照她一二：“其实也没关系，方才我想明白了，只要我扬名天下，站在最高的位置，他就能找到我。”
“在下先行一步。”
想起同样在镇上的天曜，两人没有阻止周芷若离开：“她真的是栖云真人吗？”
“不太像。”凤千朔回忆起与周芷若的交集，与刚刚那少女如出一撤淡然的眸子，不确定的道：“神态有些许相似，却少了那股以天下为棋盘的胸襟与气度。”
甚至，多了几分柔弱。
柔弱？
凤千朔被这个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压根无法把这个词与周芷若连接在一处，弦歌却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或许，最初的栖云真人也曾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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