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慕？”言不惑惊疑不定，捋了捋胡子似是思索：“这些年我虽守着秘境，却也不是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我听闻素影门主对妖敌意颇深，怎么会同龙主？”
素影闻言，心下微松，面上却丝毫不显：“我父母皆死于妖物之手，是以对妖族深恶痛绝，只是......”
只是，她也不知为何，对天曜好似有一股天然的怜惜。
这股情绪让心怀偏见的她，一点一点看清天曜的真诚热情，善良正直，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行事太过，而另一边却又有另一个自己在告诫她。
妖物诡计多端，许是他故意迷惑她。
“只是因为龙主而有所改观？”
“有所思，但我还没想清楚。”素影蹙眉想了想，她是玄门大宗师，那些小妖压根用不上她，而需要她的都是为祸一方的大家伙，久而久之让本就有偏见的她愈发笃定。
妖即恶，而恶当诛。
天曜确实与其他妖怪不同，但也并不是每一个妖都如天曜这般性情温和不是吗？
“有点意思，素影掌门出去之后可以慢慢想。”言不惑也不过多纠结，重新坐下开口宣布规则：“我出三道题，你们需要同时作答，答案相同才算过关。”
“可以。”
“好。”
素影与天曜严阵以待，遇上了第一个问题不由神情一松，那题恰巧他们背过。
“女方最在意的人是谁?”
天曜/素影：“素娥。”
“男方平日里最喜欢做什么事？”
天曜/素影：“修炼。”
最后一道题，两人皆有一些紧张，这可是决定成败的一题，看清题目时脸色一僵，这一题他们未曾对过答案，但却是真实上演过：“若有朝一日，所爱之人背弃了你，你们会怎么做？”
天曜：“祝福她。”
素影：“放了他。”
“......”
所以，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天曜一直不曾对她有什么过激的情绪，是因为他选择了祝福她？
这个疑问只在素影脑海里存在一秒。
因为，她与天曜的答案并不一样，果然那老头‘哈哈’大笑，戏谑道：“看来龙主与龙主夫人虽携手同行，这默契尚且不足，请回吧。”
“等等，这种问题本就因人而异，况且让受伤之人立刻祝福对方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些。”
“争论无用，依老夫看，国主夫人所求的那种默契，世间怕是难有啊。”
素影神色冷静，掌心一收一握间带来冰凉之气，言不惑大惊：“你要做什么？”
“得罪了。”
“素影，别......”天曜阻止的话还没结束，素影利落的一记横扫将言不惑扫了出去，沉声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去第二关吧。”
天曜被素影简单粗暴的闯关模式惊了一惊，与她四目相接，天曜也有一分愣神，静静看了素影一会儿，只觉记忆里欺霜赛雪的人似乎鲜活了起来。
发现自己似乎离包裹在冰霜下的素影近了一点，天曜眸光中似坠入了星子，漾起一圈圈光晕，亮眼的似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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