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素影好似唯恐天曜不出现，竟特意破了龙角阵将龙角取出置于城门之上。
同时，永州城及周边村镇，都有广寒门弟子巡查。
素影这两个字，宛如天曜的雷区，方才神色还算平静的他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瞬间阴云密布，眼底一片寒凉：“明天我们进永州城。”
“进城不难，但，天曜，你可能得受些委屈。”
“什么意思？”
“永州乃中原大城，所有通往西域还有南方的货物都会汇聚于此，那里人口众多，为了防止妖怪入侵，各门各派的弟子都会驻守在这里，尤其是广寒门的弟子居多。”
如今，素影摆明了要请君入瓮，守卫只会更加森严。
周芷若揣摩着天曜变化莫测的脸色，寻思着怎么说令他接受起来容易一些。
毕竟，这是一条翱翔在天地间的龙，何等的心高气傲？更别说还是一条对玄门中人恨之入骨的龙，劝他给她做妖仆，那可是先前的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想说什么？栖云，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会尽力而为。”
“......”行吧，既然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周芷若秉承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十分坦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咱俩缔结契约，有利于永州一行。”
终究是觉得折辱了天曜，周芷若飞快的补充：“只是暂时的，我保证永州事了之后，一定还你自由。”
“好，我答应你。”
“......那可是妖仆，你就这么答应了？”话虽然是她提的，并且已经想好几百种说服天曜的理由，可天曜真答应了，周芷若反而被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笼罩。
这可是龙啊。
周芷若恍恍惚惚的咬破手指，目光触及天曜信任的眼神，心头一软，临时改变了结契的步骤。
“你......”天曜怔怔的盯着周芷若，细碎的阳光在她脸上流转而过，映得她的脸庞犹如美玉，暖而温雅，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周芷若皱眉，伸手在天曜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没什么。”定了定神，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天曜伸手握住周芷若的手，龙是神兽，妖仆契约于他而言，不喾于一种羞辱，可他为复仇已经付出了太多。
周芷若却在他自己都认命的时候，将主仆契约改成了平等契约，保住了他最后的尊严，神奇的是，她明明做了一件对他来说那么震撼的事，却好似全然无知的模样。
心底最后的那点不甘，好似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
平等契约与妖仆契约意义虽然不同，但仪式上却并无任何不同，一阵流光溢彩的金光闪烁过去，天曜额间出现了字迹，两人交握的掌心则凭空出现一块妖牌。
周芷若盯着天曜眉心的字，低头看了看妖牌，莞尔一笑：“好了，你现在刻上了我的名字，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会保护你的。”
“是互相保护，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么危险的事。”
“好，那以后我们就通力合作。”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往回走，刚跨入房门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广寒门来查验，劳烦诸位仙者，今天要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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