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想过要杀素影......”意识到不对，周芷若吞下未尽之语。
对为爱疯狂的素影，周芷若虽不敢苟同她的行为，甚至因为天曜对她产生了......恶意，但到底同情她得到又失去的遭遇。
追根究底，大概是因为她也曾在爱情里迷失了自己，癫狂的行为导致她伤人伤己。
当然，该清算的账，她不会就此一笔勾销，但她也从未想过杀她。
“......”
天曜一顿，直勾勾的注视周芷若，似乎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周芷若笑笑揉了揉他的脸，而后覆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我没骗你，也没必要骗你。”
“......做什么？”
“怎么？还没看够？”似笑非笑的话里，隐藏着的危险令天曜背脊一凉，乖乖闭眼松开对她的钳制，周芷若见状从天曜身上起来，迅速整理凌乱的衣裳，束好半挂在身上摇摇欲坠的腰封。
没一会儿，尤抱琵琶半遮面的香艳美人又恢复成清冷淡泊的模样。
收拾妥当后，周芷若低头看了眼挺尸的天曜，按了按太阳穴，倏然转身往外走：“你起来收拾收拾，雁回还等着我们一起出发。”
“嗯。”
*
玄妖两族关系日益紧张，再加上替天曜寻找身体本就是危机四伏的事，周芷若无意将蛇妖牵扯进来，蛇妖虽有不舍却尊重周芷若的意思，包袱款款出发与同伴汇合。
那一步三回头的样子，惹的雁回有些同情：“好痴情的妖怪，可惜现在局势这么复杂，仙妖恋很容易悲剧的。”
周芷若静默，真正的栖云真人怎么想，她不得而知，但如今的她却是绝无可能：“所以才让他远离这些事非恩怨，否则就不仅仅是悲剧，而是丧命。”
“倒是无情却有情。”雁回了然点头，在她看来没什么比身家性命更重要的事情：“你真的要帮那条龙找回身体啊？虽然他是很可怜没错，素影真人也确实狠毒，但这样的事情就算传出去指不定玄门的人还拍手叫好呢。”
周芷若意味不明的注视着雁回，对她的清醒且自知很是赞赏：“所以，并非玄门的人不好，也并非妖即恶，恶当诛，而是传道受业解惑的人不好，他走错了路才会致使如今玄妖两族势同水火。”
雁回完全惊呆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凌霄一直以来都说她行事太过随心，做事太过拼命，有时候除妖的手段也有些不光彩，胆子更是大的出奇。
但，她再怎么大胆，可从来没敢眼前这人这么胆大妄为，要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可是号称玄门第一人的清广祖师爷，栖云真人竟然想要推翻他？
那凌霄呢？
他尽心竭力的替师祖护法，却又与‘大逆不道’的栖云真人暗中联系，莫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你.....你.....”雁回声音有些哑，透亮的眸子里残留着尚未完全褪去的惊骇与茫然，定了定神，沉声道：“你想杀祖师爷？”
当然。
这才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目标，清广非死不可，但话却不能这么说：“清广仙尊一心修道，从来不理俗事，想要拨乱反正又同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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