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换——
办公室里,闪姐正在爱情公寓网站布置自己的房间,十分投入。突然看到吕子乔进来,赶紧切换成excel图标,装正经。
吕子乔吕子乔点头哈腰:“闪姐。我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闪殿霞闪姐当然不屑:“是吗?也想做演员吗?这年头,都希望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哈!让他进来,我看看,这次是鸡还是狗?”
吕子乔响指一打。
关谷神奇关谷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关谷,关谷神奇。我来自日本,请多多关照。”深鞠一躬。
闪殿霞闪姐更加鄙视:“哈,日本人。在自己的地盘混不下去,到国外来混演艺圈,你以为这样就会红。你以为这里是好莱坞,还是以为你自己是贾樟柯?”
关谷神奇关谷摇摇手:“其实你误会了。其实我是一个漫画家。”又鞠躬。
闪殿霞闪姐戴上眼镜:“哦~怪不得长得和这班愣头愣脑的演员的确不一样。”
关谷神奇关谷再鞠躬:“谢谢。”
闪殿霞闪姐话里有话:“比他们长得还要愣!哈!不过——不过眼中带有一点温婉和柔情。我很喜欢。”
闪殿霞闪姐心中又燃起熊熊的欲火:“他长得就像一罐沙丁鱼,我很想把他装在口袋里,然后慢慢地吃一天,哈!”
游历江湖的子吕乔况且承受不住,傻头傻脑的关谷见了这阵势,尴尬得腿都软了。
吕子乔吕子乔赶紧进入正题:“闪姐,您认识的导演多,能不能把我朋友的漫画推荐给他们,看看有没有机会改编成电影。”话语中带着奉承。
关谷神奇关谷双手呈上作品:“对,这是我的作品,请您过目。”
闪殿霞“你的女主角——穿不穿衣服的?”闪姐根本不看,往边上一丢。
关谷神奇关谷老实回答:“不穿。”
闪殿霞闪姐兴奋地说:“哦?!那就好办了。”
关谷神奇“我的主角都是猫。”关谷解释。
闪殿霞“OH!NO!”闪姐失望地大吼。
吕子乔吕子乔赶紧圆场:“闪姐,你认识那么多导演,就帮我们随便打个电话问一下吧。说不定哪个导演会感兴趣。比如说——王家卫!”
闪殿霞“啊!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闪姐拿起电话,用笔随便敲了三个按钮。
吕子乔和关谷笑着对视了一眼。
闪殿霞闪姐装腔作势地对着电话说:“喂!王家卫啊!吃了吗?哦,没吃呢。没事回家多吃点。我跟你说啊,我有个朋友是画漫画的。你帮我把他的漫画改编成电影吧。对啊,主角是一只猫,你让梁朝伟来演怎么样!说不定这回,你们奥斯卡小金人就有着落了。嗯。”然后把电话狠狠地一挂。
吕子乔吕子乔马上询问结果:“王家卫他怎么说?”
闪殿霞“没问题。”闪姐恶狠狠地说。
吕子乔吕子乔狂喜:“真的?”
闪殿霞闪姐马上转变:“当~然不是啦!吕子乔,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还王家卫呢?敌敌畏我倒是有一瓶,要不要。”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瓶“敌敌畏”重重地摆到桌上。
吕子乔和关谷同时做出猥琐状。
闪殿霞闪姐真的发火了,狠狠地训斥道:“我告诉你,吕子乔,我警告你,我每天坐在这个高级写字楼里不是吃饱了撑的帮你解决问题的。让我告诉你经纪人是做什么事情的!首先!你要成名帮我赚很多钱。然后!我才会来拍你马屁!听懂了没有。”
吕子乔“对不起,我错了,闪姐,我们走了。”吕子乔站起转身,拉着关谷就要离开。
闪殿霞“慢着!画漫画的那个。我正好有一份工作要找你。”闪姐走过来,推开吕子乔,凑到关谷身边。
关谷神奇关谷不住往后退:“什么工作?”
闪殿霞闪姐不住往他身上靠:“我一直想找人画幅画。《泰坦尼克号》Jack给Rose画的那种,你帮我画吧,我连项链都准备好了,哈!”说着拿出一颗“海洋之心”形状的塑料项链。
关谷神奇关谷一口水喷出来。
闪殿霞闪姐威逼加利诱:“如果你考虑一下,帮你找导演的事情我也可以考虑一下。哈!”
吕子乔向关谷点点头,关谷露出凄凉的表情。
——地点转换导播间——
曾小贤节目艰难地结束了,小贤赶忙走出直播间,找到我:“真真,我得给你培训一下,如何做一名电话编辑。”
真美丽还乐呵呵地说:“你不是说我做得很好了吗?”
曾小贤曾小贤为之一愣,又不好太伤这个女孩单纯的心,只好委婉地说:“没错,你是很有潜质,但有些地方还有待提高。听着,电话编辑是一门艺术。你不能什么电话都接进来,也不能什么电话都不接进来。明白吗?你应该询问一下打电话进来的人,他一会儿想说的是什么?然后经过筛选和处理,再接进来。”
真美丽“怎么处理呢?”像个幼儿园大班的同学在提问。
曾小贤“首先,那些反人类的话题就不用接进来了。”
真美丽“什么叫反人类?你是说恐怖分子?你也帮他们解决感情问题?”总在奇怪的思维方式上,脑筋才能转得飞快。
曾小贤曾小贤只好再举例说明:“就像上次打来的那个,出场人物就有十几个,而且名字都差不多,这就属于严重的反人类,因为她说的话只有外星人才能明白!”还得就着我的思维去解释。
真美丽“哦。”可算是听懂了。
曾小贤“然后就是恶作剧电话,你要留下他们的真实姓名和座机号码,这样他们就不会胡来了。再有,就是那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的电话。”
真美丽“什么意思?”
曾小贤“就是那些打电话进来,情绪激动或者语无伦次的听众。要知道,不是每个听众都能把自己要说的故事表述清楚。为了提高节目的收听率,你可以先让他们说一遍,帮他们整理一下思路,比如说什么时间顺序,人物有哪些,核心问题是什么。然后再接进来,否则不仅我听不懂,其他听众也听不懂。”曾小贤用手势加以辅助,举例加以说明,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像一个广播主持专业的指导老师。
真美丽听得津津有味:“哦!明白了,原来做电话编辑还有那么多门道。”
曾小贤曾小贤以身说法帮助建立信心:“当然啦!其实我大学毕业也是从电话编辑开始做的。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经历跟你很像。”说着说着勾起了曾小贤伤心的回忆:“其实……呃……要是我当年能够分清楚哪些电话该接进来,哪些不该接进来的话,我现在怎么会还在做电台主持人呢!”曾小贤在心里抱头痛哭。
——地点转换爱情公寓3601——
敲门声响起。“来了。”美嘉打开门。
闪殿霞闪姐一身豹纹打扮出现在门口:“吕子乔!欧!我走错了?”看见美嘉转身要走。
陈美嘉陈美嘉立即留住她:“没有,他住在这里,请进。”
闪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陈美嘉陈美嘉试探着问道:“你是?”
闪殿霞闪姐昂起头:“我是闪殿霞,她的经纪人。你又是谁?吕子乔有女儿了?”
陈美嘉陈美嘉笑得像朵花:“其实我是他的室友,很高兴你把我说得那么年轻,不过吕子乔能生得出那么漂亮的女儿吗?”说着用手端起下巴。
闪殿霞“我只是开个玩笑,其实你长得像吕子乔的姨妈,你一定没听懂我的幽默,哈。”闪姐在哪里说话都是大转弯。
陈美嘉陈美嘉不高兴地喊道:“子乔。你的经纪人来了。”
吕子乔吕子乔连忙从房间出来:“闪姐!你怎么来了!快坐快坐。”卑下地扶着闪姐就坐。
闪殿霞闪姐刚一坐下,就当自己家一样地随意打量整个房间:“你住的地方和我想象得差不多——一样的毫无特色。作为一名艺人,你应该时刻注意你的生活环境,好的环境才能熏陶出你的艺术气息。哦,我忘了,你还没钱买不了别墅,哈。”又是一个低俗的幽默。
吕子乔吕子乔急着表态:“我一定会努力的。”
闪殿霞闪姐习惯性地抚摸自己满手的戒指:“你那条洗脚城的广告准备得怎么样了?”
吕子乔“我已经把台词都背出来了。”
陈美嘉陈美嘉在一旁数落:“可不是吗?一共三句。而且都是象声词。”
吕子乔“三句也是需要反复斟酌的。”吕子乔示意美嘉闪一边去。
闪殿霞闪姐放声大笑:“哈哈哈哈!你太虚伪了。这个小姑娘说得没错,三句象声词你斟酌个屁啊!又不出脸,你就别脱裤子放屁了。来,看看闪姐给你安排的新广告。”说着在包里翻起来。
吕子乔“真的吗?”吕子乔很兴奋。
闪殿霞闪姐把瓶子托起来:“腿毛立消净。”
吕子乔吕子乔看来很失望:“可我的腿毛本来就不多啊。”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上次被烫伤的地方。
闪殿霞“所以让你演剃毛后啊!”闪姐把瓶子丢到吕子乔身上,“小子,你走运了,一上手就有那么多广告可以拍。接下来的三个月我还帮你预订了除臭拖鞋、男性丝袜,和脚癣一次净的广告。”
吕子乔吕子乔张大嘴巴:“怎么都是下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