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12岁,我第一次下墓,那个墓很凶险,连和我同行的黑瞎子都差点折在了那里,昏迷前我只记得有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它说,它是我的系统,它会救我。
醒来时,只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解大。”
“当家的,您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您和黑爷进墓里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在外面找入口的位置,但都没有找到。后来,我们发现您的时候,您就已经在外面了。”
“对了,黑瞎子呢?”
“黑爷他……”
“那个臭瞎子怎么了?”
那个臭瞎子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死的,不可能……
“没想到花儿爷那么担心瞎子我啊~”
熟悉的语气,欠欠的,又带着一丝调侃。
“自作多情。”
我撇过头,不理他,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在关心那个瞎子,心里有一丝诧异,我又想起了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
它说,我在未来会爱上黑瞎子,这怎么可能,简直是无稽之谈,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点心虚,我关心那瞎子,肯定是因为他对我很好,我心生感激罢了,绝不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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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爷~瞎子就在这~你有什么事……”
说着说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搭上了我的肩膀,但被我躲开了。
“滚开,出去。”
“花儿爷~怎的如此……”
“嘭——————!!!”
黑瞎子又一次被我踹了出去,解家人已经对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了,继续各做各的事。
黑瞎子“唉”了一声,蹲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那场面,滑稽极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呢。
“小白菜呀~地里黄啊~爹不疼~花不爱啊~……”
此时一个系统正在偷笑,‘宿主啊宿主,看来你还是爱上他了,啧啧啧啧~’
‘你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心虚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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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0月3日。
这天是解雨臣的十八岁生日,自从他当家以后,他就没过过一个生日,因为没有人会记得,也没有人会想过他的想法,也从来没有人问过他……
十年了,这样的日子他已经习惯了,但是……今年不同了,有黑瞎子的存在,他已经很满足了。
到头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孩子,他也渴望过,但被辜负多了,背叛多了,也就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解语花,花儿爷,小花……他就应该像花儿一样永远充满朝气,像花儿一样自由的绽放,而不是枷锁一身的解家当家人。
他应该做一朵自由绽放的花,不
受任何东西的束缚,不受任何人的算计,也不受世俗的舆论,自由自在的活着。
西府海棠,美丽而又不妖艳,优雅矜贵而又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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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又照常在工作,静谧的夜晚,微凉的春风拂面,带来了一丝寒意。
窗外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我没有去管他,埋头继续工作。
熟悉的气味涌入鼻腔,手腕上一阵温热,“花儿爷~出去陪瞎子走走。”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目光看向他攥着我手腕的手,洁癖犯了,可他好像没感觉到一丝不妥,仍然紧紧攥着不放手,但我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走吧,黑爷。”
他把‘爷’字读得格外重,话中尽是调侃的意味。
‘这是在说我年纪大了,身体怕是不行了是吧,我行不行,花儿爷以后会知道的。’他在心里嘀嘀咕咕,气的咬紧了后槽牙。
“花儿爷放心,瞎子我身体硬朗的很,不会不行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直视着解雨臣。
出了房门,两人站在门口,迎着清凉的晚风。
黑瞎子一拍手,四周顿时变得灯火通明,前面的蜡烛摆成了几个大字,【祝花儿爷十八生日快乐!】一句简单的祝福就让我动容了,我看了看四周,微微红了眼眶,心里顿时软了软,但也只是一瞬罢了。
转头看向黑瞎子,发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蛋糕,很漂亮,上面是一朵粉红色的海棠花,不是很精美,但也甚得某人的心了。
“你亲手做的?”
我看向了他,眼里是我自己以前都未曾有过的温柔。
“喜欢吗?”
“谢谢,我……很喜欢。”
说着说着,我不禁又红了眼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滚烫的泪珠滑落,我终究是忍不住了,为什么非得是我,我那时也才八岁……
我一哭,某人顿时手忙脚乱,他抬手轻轻拭去我眼角的眼泪,柔声细语的想要安慰我。
“小花,你……”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吸了吸鼻子,鼻尖红红的,很是可爱? ??。
他笑了,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掐着我的腰,吻了上来,这个吻充满了野性和占有欲,血腥味充斥着我的口腔,腰间酥软的感觉让我浑身一颤。
直到我快喘不过气的时候,他才住口,我愣了好半晌,那个够系统说的竟然是真的。
“现在明白了吗?花儿爷~”
“你你……我……”
一下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花儿爷,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确实,我是不讨厌黑瞎子,但我不知道……我回想着以前的事,我好像可能大概也许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
和他相处这么久了,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很开心,自己也为他破了很多例,自己对他也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我垫脚,轻啄了一下黑瞎子的嘴唇,反应过来后,我羞红了脸。
系统:哟哟哟哟哟~还亲上了呢~【阴阳怪气】
——————后面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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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的十月
天气不冷也不热,温度宜人。
二人身着红色婚服,宛若玫瑰般热烈,手牵手一起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