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划过刻花,清冽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迷茫。
俞新柯“听妈妈说我以前有一个从小就一直陪着我的琴,可是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俞新柯“这个是三年前遇到的,挺有缘分的,只是还没磨合好”
一时静默后,悠扬的琴音自少年指下倾泻而出,如泣如诉的琴音似凉风贯入耳中。人情世故、名利纠葛、俗世纷扰瞬间犹如潮水般退去,在辽阔无极的天地之间,只余忧怆的音色不断流淌,没过浅草、浸透湖水、润湿山石。余音缥缈,无所定居。
曲毕,工作人员眼里有一丝丝泪意。
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念旧。
俞新柯“其实我忘了一些东西,也记不清是怎么忘记得了”
俞新柯“他们说是车祸,我也这样觉得”
俞新柯“因为有的时候会头痛”
俞新柯“忘记的东西应该挺重要的吧,想起来的时候心里会空落落的”
【是很重要的人吧,因为忘记了才会感到空落落】
面对工作人员的沉默,俞新柯也只是继续泡茶,他有预感,会有人喝上的。
工作人员“今天的录制就到这里吧”
俞新柯“好,我有个问题”
工作人员“嗯?”
俞新柯抬眸,看向人群里那个高挑的身影。
俞新柯“我是不是认识他?”
他指的是敖子逸。
工作人员“谁?”
俞新柯“黑衣服,白裤子,黑帽子,黑口罩。”
一听俞新柯的描述,工作人员已经能猜出来是谁了。
除了敖子逸没人会大热天穿一身黑。
没等到工作人员的回答,俞新柯接着自顾自的说。
俞新柯“我记得,他叫我小桃花”
【我百分百肯定,这就是小鱼饼,那人是敖三,除了敖三,没人会跟小鱼饼叫小桃花】
口罩下,敖子逸滟澜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自己还是挺有资本的。
他的小桃花忘了所有,除了他。
无声的开口。
敖子逸“好久不见啊,我的小桃花”
敖子逸并没有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出去,而是留下来,自然的坐在了俞新柯对面的位置。
摘下口罩和帽子,一张于俞新柯来说格外熟悉的脸出现了,头发有些翘起像一只卷毛狗狗。
敖子逸“小桃花怎么认出我来的?”
敖子逸轻车熟路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了口茶。
俞新柯“没有认出你,只是觉得熟悉”
敖子逸双手捂住心脏的位置,仰着头,脸上挂着恶劣的笑,故作伤心。
敖子逸“那哥哥可太伤心破了”
敖子逸“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你了呢”
俞新柯肉眼可见的不知所措。
俞新柯“那……那怎么办?”
敖子逸“你补偿补偿我吧”
在俞新柯的认识里,补偿是会付出很大代价的。
但是他现在觉得,即使为了这个人付出代价也没有什么。
俞新柯“你想要什么?”
敖子逸放下茶杯,直视少年单纯干净却又带这些魅惑的狐狸眼。
敖子逸“你……”
敖子逸“亲我一下吧”
俞新柯“???”
这是可以说的吗?
看着敖子逸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俞新柯陷入了沉思。
是他的错觉吗?
印象里,这个一直叫自己小桃花的少年虽然作为哥哥,但总是没脸没皮的粘着自己这个弟弟,绕是如此,也从未提出过这样略有些过分的要求。
俞新柯“你……确定?”
俞新柯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加拿大,只是偶尔会去北京军区大院看看自己的爷爷奶奶。
在加拿大开放的社会环境影响下,俞新柯对于同/性/恋并没有太大的排斥。
现在也只是惊讶于国内也有这样热烈勇敢爱情的存在而已。
敖子逸“当然了”
敖子逸侧脸指了指柔软的脸颊,还向前凑了凑。
俞新柯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下便亲了上去。
在国外脸颊吻是十分正常的存在。
可在国内就不一样了。
敖子逸此番举动也只是想逗逗俞新柯而已。
他没想到俞新柯会真的亲上来。
以至于他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人都是晕乎乎的。
小朋“催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