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听起来超酷的事情,放在此时安静的伏黑同学身上,怎么看怎么违和吧?伏黑同学看着就像别人家的孩子,而且是从小就拿三好生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打架?
其实只要去一次,再去津美纪家就轻车熟路了,和伏黑惠也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偶尔会一起上下学。
我对津美纪一下午直是直呼名字的,对于伏黑惠,我选择友好而又礼貌的称呼为“伏黑同学”。
要说为什么?伏黑同学总给我一种他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的感觉。
和少年jump里受欢迎的肤白貌美的男二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一向成熟稳重的伏黑同学也有打破我三观的时候。比如,我在某一天发现他竟然就是揍不良的美少年。
甚至是被我直接撞见了案发现场。
那时他极少变化的翠眸中第一次露出慌张的神色。他从人堆人的人山上跑下来,有些尴尬地示意我先跟他离开这里。
“伏黑同学你果然——”我的眼睛布灵布灵地闪烁着激动地光芒。
“嘘,拜托你了,早川。千万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津美纪。”他的额角隐隐渗出一丝冷汗。
津美纪不喜欢伏黑同学打架,这事我知道一点,因为她怕他会受伤。
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
“好的没问题!不过伏黑同学果然就是那个超帅的不良酷哥吧!”我继续激动地说着。
他松下一口气,有点无奈看着我:“所以这根本不是重点吧。”
之后我们道别,各自回教室上课了。
放学时我却看到他的海胆头上滴着草莓味的牛奶,而他正在用毛巾擦拭。
“伏黑同学你没事吧?”我有些担忧地走过去。
“……没事。”
等等,草莓味的牛奶?!这肯定是津美纪砸的,而且只有她敢砸。
我意识到不妙,“是津美纪知道那件事了吗?我没有跟她说啊。”
“啊……”伏黑惠的手一顿,“我知道不是你的关系,是我做的太过火了。”
毕竟那么夸张的人堆人的人山,除了他那个不靠谱的监护人会得意地夸奖他厉害,其他人都会震惊的吧。。
我想着既然都在这里碰见了,不如放学一起回家,于是坐在旁边看他擦头发。
伏黑惠用毛巾吸收草莓牛奶的汁后,又淋了一遍水,想把头发这种粘腻的触觉去除。
他盯着水龙头眼镜一眨不眨,“哗啦啦”的水顺流而下,润湿了毛巾。
“你在看什么?”伏黑惠有些疑惑地转头。他本来就是属于表情不多的人,看起来冷冷淡淡,所以轻轻皱眉都会感觉在生气。
果然有不良的压迫感啊,我在心里赞叹。
因为我和伏黑同学足够熟悉,心里自然清楚他的脾气其实特别好,这个动作只是单纯的疑惑。
我自然地控制神色,不慌不忙偏头。本以为这就结束了,但我就是有个毛病,可以不说话,说就必须说实话。
“在看你。”我说。
伏黑惠原本轻皱的眉头松开了,对我这样的坦诚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翠眸不禁闪过一丝惊愕。
草莓味的牛奶是洗去了,可是我感觉空气变得更加粘腻了。
“为什么……看我?”
“因为伏黑同学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快住嘴啊!我在心里唾弃没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自己,这样会让伏黑同学困扰的吧。
这种听起来像是在调情的很轻浮的话,虽然是我的真实感受,可是他又不擅长应付。
果然伏黑同学没有在对这个话题进行深一步的探究,他轻咳几声就跟我说先回家吧。
谢天谢地,还好他没生气。
变故来的就是这么突然,那天天色很晚可是津美纪没有回家,于是伏黑惠选择拿伞去找她。
天空下着大雨,雷声不断,过了好几人钟头都没人再敲门。
我有些担心他们,实在坐不住了。就也拿了伞冲进雨里。
还好没过多久就找到伏黑同学了,他看起来就像失了魂一样,淋着雨也不戴伞。
我把伞举起来罩住他:“伏黑同学,找不到的话就先回家吧,我们给警察打个电话好了。”
雷声很大,我努力地发出声音才能让他听见。
“津美纪被诅咒了。”他说。
我听不懂他的话,但我看到有滴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了。
这个意思,津美纪一定遭遇不测了。
“津美纪人呢?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在医院。”
短短三个字让我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