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老头

刚离开的苟二柱在街上闲逛，独自欣赏这难得不用为生计而犯难的时光，忽然背后一个俏丽的身影。长期刑事偷窃实业的苟二柱竟没第一时间发现，女子轻轻拍了拍苟二柱的后背，吓得少年本能反应的后退数步。女子轻笑道：“你劝了我哥吗？”看到来人苟二柱松了口气道：“是你啊，吓我一跳，今天老大精神不高，就没有…”“你要好好劝劝他，你也看见了他这次伤到好重。”孙芳神色落寞担忧的说道，而苟二柱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让孙芳察觉，只有他清楚孙不悔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小镇中心的一个酒楼里，掌柜正在一脸谄媚的向着一名说书先生敬茶，如果你是生活在这里的话，就不难发现那一脸讨好的人是本镇最大酒楼的王征 王掌柜，而更奇怪的是一旁的小二像习以为常一般。掌柜说道：“徐先生，孙大夫想请您去他那一叙，不知你意下如何？”王掌柜虽说在本镇的生意做很大，但是他的父辈曾经对他嘱咐过千万不要去招惹孙大夫和徐秀才。弓着身子的王掌柜看着沉默饮茶的徐秀才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一阵沉默，王秀才握着茶杯的手突然用力，一道气呈波状自老人身上向外散播开。还好酒楼现在并没有营业，可依旧吓到了掌柜及小二等，看着化为齑粉的茶杯，王掌柜咽了咽口水，吩咐小儿收拾一片狼藉的桌椅，而徐老头却是自顾上了二楼第一个包间中。来到包间，徐老秀才自顾坐下，斟了一杯茶，此时紧闭的窗户出现了一道人影，老头侧目只是说道：“你去看一看孙不悔，记住千万不要被孙老匹夫发现。”

刚叫学徒送完请帖的孙正，却来到了那座隔绝了小镇的大山，他坐在山脚下背靠大山，此时的他半点没有半点平时的书卷气和那种莫名的气场。若是有陌生人在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被生活打击，仕途坎坷的失败者。孙正低着头，头发散乱，半天没有动静，即使不看他的脸，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种痛苦郁郁，如被生活压垮的孩子，尽管这个孩子头上已有缕缕银丝。“哥，我拦不住他，我对不住你…”一声声夹杂着哭音的低吟从这个失意少年口中发出，男人有泪不清谈只是未到伤心处…

“镇上的人大多平凡，但总有例外，像当初踏上仙路的路程、朱常和徐涛一样，可你…”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即使向往光明，但也要认清现实，天下有各式各样的人，有的人是注定碌碌无为，有的人生来就担负使命，还有的人只为他人活…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见过了更大天地才了解自己的渺小，只有经历失败才会明白成功的不易，只有撞到南墙恐怕才会后悔吧？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现在没什么不好。”老人身影愈来愈远声音也越来越小，而原本站在湖面上的孙不悔向老头追去，可这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看着越来越远的老人孙不悔依旧没有放弃，可一下子周围的环境立马从水平变成垂直，湖面变成了高山，孙不悔四肢攀挂着，抬头看着那山顶的老头，刚准备向上爬可支撑他的石块一下子碎裂…。孙不悔一下子睁开眼，双眼通红的他有一些愣神，他又在梦中看见了徐老头和从山上掉下而死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