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走后,贺敬远和胡凡自己又逛了一圈校园。
贺敬远走到老师宿舍的时候注意到刚刚没有看到的地方,宿舍楼后面种了一株栀子花,花还没有开,但结了花骨朵。
他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抚摸那小小的花苞,就那样静静地待在那里,胡凡也跟了过去,站在他身旁。
“咱们那边的栀子花早就开了吧,这里的怎么还没开?”胡凡疑惑的问他。
贺敬远回答他:“这边的气温比下边低,开的较慢,不过也快了。”
胡凡点点头,他又待了一会见贺敬远没有想走的意思,皱眉问他:“花骨朵有什么好看的?”
贺敬远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些花苞。
徐栀离开的那天正是北淮市栀子花开的正旺盛的时候,她是在晚上十点多离开的,那时的贺敬远为了赚钱扩大工作室,在外面做着兼职,晚上十一点才能下班。
他知道这件事时已经离徐栀离开半个小时了,他去找店长请了假,打车去机场,一路上他不断的催促师傅再快点再快点,可惜在他刚到机场下车掏钱的时候。
师傅对他说:“小伙子,后面那架起飞的飞机是不是你要找的?”
贺敬远掏钱的手一顿,猛的回头去看那飞向高处的客机,他不可置信的摇头,安慰自己,“那个不是,她一定还没走……”
师傅叹气,“小伙子,今天特殊情况,刚刚那一班飞机是最晚的,往后就没有了。如果你是要找人,那她一定也走了了。”
贺敬远沉默着坐进车里,告诉师傅“调头回去。”他靠在后座上,安静的出奇。
他安静了一会,但还是不甘心的掏出手机给那个
他安静了一会,但还是不甘心的掏出手机给那个备注为Mon amour.的人发消息。
H:你在干什么?
H:他们说你走了,是真的吗?
H:你跟他们商量好一起骗我对不对?
H:你想吃的那个小蛋糕我带你去吃,想看的那个无聊的爱情电影我也可以陪你去看,你想干的任何事我都能陪你去做
……
然而这些消息并没有人回答他,贺敬远握紧手中的手机,颤抖着手去打她的电话。
入耳的便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稍后再播……”
……
胡凡摇了摇在那发呆了许久的人。
贺敬远的思绪被拉回,他站起身,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明明已经过去了三年,为什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你怎么了?刚刚看你情绪好像不太对。”
胡凡问他。
“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哦。”胡凡没有听别人过去的癖好,只是提醒道:“现在已经第二节快下课了。”
贺敬远点了点头,和胡凡走回了教学楼区。
胡凡逛的有些累,他跟贺敬远打了声招呼便回到车上休息,上午没有英语课,只有下午才有两节。
贺敬远逛到二年级的教室门前发现班里的学生并没有出去,而是坐在班里听着老师讲课。
他的出现吸引了同学们的目光,正在讲课的老师看学生们不听课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
贺敬远逆着光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衣服里,漂亮的眉眼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徐栀看清楚他的长相,愣在原地,但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绪转过头继续讲课。
贺敬远不再站在门口,而是换成站在窗前,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徐栀。
那柔顺的长发被随意的扎着,穿着白色的裙子,腰间挂着天蓝色的扩音器,好不违和。
下课铃很快就响了,学生们一涌而出,徐栀关掉扩音器,走到他身边,“好久不见。”
贺敬远没有说话,早上和他一起开学校的小女孩出来看见他们两个,惊讶的问道:“老师,你和这个叔叔认识吗?”
徐栀听到“叔叔”这个词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意识到当事人还在,她立马把笑声收了回去,咳了两声:“对啊,叔叔和我是好朋友。”
“是男朋友吗?”小女孩又问。
徐栀想:这么小的小朋友怎么知道男朋友这个词的?
但她还是回答道:“不是男朋友……”
她的话还没说完,腰间便出现一个隔壁,那胳膊轻轻用力将她一拉,她便摔进了一个怀抱,头上的人开口说道:“是未婚夫,要结婚的。”
那声音是她魂牵梦绕三年的声音,人也一样。
听到这句话,徐栀眼眶湿润,似乎是不敢相信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小女孩“噢”了一声,便跑向操场做广播体操,广播中的《七彩阳光》适时响起,徐栀回过神将他推开,“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我重新追你。”贺敬远笑着看她,一脸的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