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芷烟!
不久后,近处传来拉门的声音。
芷烟小姐,怎么了?
苏锦你去烧些热水,再帮我煮一碗药。
芷烟好的,小姐。
话落,芷烟便快步去熬药了。
床上的少年睫毛微颤,眉毛紧皱,似是快醒的样子。
芷烟小姐,水来了。
苏锦来,把药给我。
芷烟给。
苏锦你先回去睡吧,天色不早了,我一个人就行。
芷烟好的,小姐。
说罢,芷烟微微颔首,便转身出去了。
冷惜墨咳咳咳……
少年乌发凌乱,鼻梁上沾着血液,冷白的肌肤失了血色几乎透明,透着一股子死人一般的冷寂和森然,那双眸子更像是寒潭幽泉浸着冷色
苏锦你醒了,来,先把药喝了吧。
冷惜墨你是谁。
他边说边接过了那碗药。
苏锦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苏锦你先把药喝了,我再跟你讲。
冷惜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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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惜墨所以,我是谁?
苏锦你不记得了吗?
闻言,他摇了摇头。
苏锦真奇怪,怎么会这样。
苏锦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啊?
又摇了摇头。
苏锦那不如,你就叫冷惜墨吧,怎么样。
冷惜墨嗯。
苏锦你等着,我先去给你找件长袍,你这衣服也太单薄了吧。
他不为所动,就这样默默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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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给,先去换上吧。
冷惜墨多谢姑娘了。
苏锦没事的,不用谢,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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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云纹锦绣长袍落在他身上,勾勒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和这线条冷峻的面容 ,更添了几分俊逸潇洒,束起发冠,带着简单的白玉银冠,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矜贵冷傲。
苏锦还不错,烧也退了,你早些休息吧,再不睡恐是要天亮了,我先走了。
冷惜墨嗯。
冷惜墨微微点头,显然已看出这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苏锦推门而出,便也回寝入睡了。
冷惜墨一人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并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以至连自己是谁也已然忘记了。
冷惜墨我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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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末大亮,四周也很朦胧稀疏的星星眨着疲倦的眼睛秋风吹来,颇有点凉意。
清晨,从窗外射进来的第一束光线报道着人间的黎明。碧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蔚蓝色的天空擦拭得更加明亮。微睁眉眼看向窗外,鸟儿在缀满桃花的枝头上轻声歌唱,牵来了一片晨光,黎明也披着玫瑰般的轻纱薄衣从远方的山顶缓缓走来,新的一天,姗姗来临。
(敲门声)
苏锦公子,你醒了吗?该用膳了。
冷惜墨进来吧。
话了,苏锦推门而入,只见一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熠熠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白雪。
苏锦我还未与父亲提起你,便让芷烟准备了些饭食,公子慢用,小女告退了。
冷惜墨多谢。
苏锦点了点头,便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