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意圈秘境里,我依然在等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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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湾的冰棍被她吃完了,但她依旧坐在店门前,反正没地方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男孩悄悄咪咪的走了过来,他穿着黑色短袖,棕色的头发像是可爱小熊的毛发颜色。阳光愈烈,照在他棕发上,比白昼还要耀眼的。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那两个议论他的男孩子后面,静静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谩骂声,反观那两个人却没有一丝的察觉
“你说李东赫这家伙,不就长的帅了点吗,球打的又不是特别好,凭什么那么拽”
“我靠啊我女朋友迷死他了,不就一个小白脸而已”
李东赫一挑眉。他轻轻瞥了一眼坐在店门口的带着绿色鸭舌帽的女孩,她亮亮的眼睛,处于一个旁观者的位置,观赏着这场闹剧。
好像可爱的小狗狗。李东赫是这么想的
突然很想逗逗小狗。
李东赫“……”
突然,棕发男孩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又给朴湾绽放了撩人的笑容,如同六月盛开的鲜活玫瑰。
朴湾发怔,像是呆在了原地。李东赫身上给人的感觉不像是生活在铭港这种小破城的,恰恰相反的,朴湾觉得他是生活在琴都的人,那种出生含着金汤勺的小少爷。
耳垂灼热发烫,朴湾摸了一下自己的银白色耳钉,也许现在她的耳朵红的要滴血了,朴湾不是爱害羞的人,这一切都要怪铭港的夏,怪李东赫的笑,怪突然奏响的心跳声。
李东赫要开始教训那两个说他坏话的人了。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冰镇的橙子汽水,砰的一阵关门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那两个人在突然发觉李东赫的到来。
他慵懒的,往后依靠着玻璃台面上,碳酸饮料被打开发出刺啦一声。李东赫轻轻仰头,一口橙子汽水送入口中,他的唇上沾染了点水渍。那时候,朴湾想,他的唇也许是橙子味的。
李东赫“来啊,接着说杂种”
李东赫“怎么不说了,嗯?”
“李东赫…”
啊原来他就是李东赫。朴湾看着他,心里默念着这个好听的名字。李东赫
李东赫“有些人吧,只以为球技烂,没想到人比球技还烂”
男孩处于争抢好胜的年纪,那个男孩被李东赫骂的狗血淋头,脸气的发绿,自然也是不愿意忍下这口气的。
“李东赫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有个有钱的爹吗”
李东赫“对啊杂种”
李东赫“你连拼爹都拼不过我”
李东赫“用什么和我争”
朴湾愣住了,没见过这样自损式骂人的,今天一见算是学到了。李东赫的眼神从上到下把那个男孩扫了一遍,满是蔑视的,嫌弃的。可是仔细一想,他说的没错
该是什么样的人,能和他李东赫争。
即是一瞬的时间,朴湾觉得她刚才好像和李东赫的眼睛对上了。乌黑的亮瞳熠熠生辉,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的眼眸,像是有个细小的漩涡,朴湾感觉自己快要被陷进去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又从她身上离开了
多年之后,朴湾在想,她爱李东赫什么。
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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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拳打脚踢的声音从深巷中传出。此时是铭港的夜,一个悲苦的灵魂在哭泣着。
破碎的,如同布娃娃的女孩被甩到了地上,随着一声闷响,她重重的落在地上,手腕处膝盖处擦出了红血,染脏了她洁白的校服衬衫
女孩的狼狈模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那些霸凌者肆无忌惮的笑着,更有甚者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
这时候,一个湖蓝色头发的男孩走上去,他蹲在女孩的旁边,动作轻柔的撩开女孩粘在脸上的碎发。
他是罗渽民,是铭港的恶。
罗渽民“好可怜啊亲爱的”
罗渽民长的像只兔子,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那两颗兔牙把他的凶恶降到最低。他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语气中也夹杂着笑的意味
欲鸢气的浑身发抖。
疯子。
欲鸢的嘴轻轻蠕动着,她的红唇一张一合,骂着罗渽民
欲鸢“疯子”
微弱的声音传到罗渽民的耳朵,他脸上展露的笑容先是一僵,可没过两秒,他就又笑出来了,而且笑的更开怀,更无害。
“啊!”
罗渽民毫不留情的抓着女孩的长发,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欲鸢下意识握住罗渽民拽着自己头发的手。他的手冰的刺骨,欲鸢疼的闪出泪花,直到后背生生的撞上了墙壁,罗渽民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
他的手指一点一点的用力,收紧。
到最后,欲鸢真的觉得自己今天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又及时的放手,捏着她的下巴。
昏黄的路灯照出他们的影子,影子中的他们像是在接吻。明明是夏天,欲鸢觉得自己好冷,她冷的肩膀发颤
罗渽民靠在她的耳边说
罗渽民“对啊亲爱的”
罗渽民“我就是疯子”
罗渽民“你可千万不要惹怒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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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逐渐销声匿迹。欲鸢只听到一个女孩在叫着她的名字,声音好熟悉啊,像是在梦中听到过的声音,又或是过了太久她都快忘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
“欲鸢”
“欲鸢”
好温暖啊,像是跳入了热海。她会不会是死掉了,她怎么感觉听到了朴湾的声音
朴湾“小鸢…”
朴湾“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朴湾设想过很多很多的她与欲鸢重逢的场面。她去铭港一高的时候已经下晚自习了,朴湾傻傻的站在校门口,她幻想着,没准等会欲鸢看到她时候会兴奋的哭出来,然后她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像当年一样。
可从未想到是那样的。她看见一个男人粗鲁的拽着欲鸢的头发,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就带着一帮人离开了。
她看见欲鸢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后渐渐褪力倒下。朴湾没有丝毫犹豫的上前抱住她,原来失联的那一个月你在遭受这样的苦
欲鸢“小海湾”
欲鸢的意识渐渐回笼,眼泪蓄上了她的眼。
不是激动的兴奋的幸福的泪。欲鸢大哭着,她着急的拉着朴湾的胳膊,却像是失去了舌头,她说不出话,只是发出哭的音节
她想说,
你怎么回来了。
铭港已不再是记忆中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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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冬蝉乌托邦已经褪色
再见冬蝉你我回不到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