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

  由于长时间不见光才导致的短暂性失明。所以在习惯了强光之后，林惊蛰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大师兄。抓着其衣服，哭得撕心裂肺。

  ———————————

  “师父，我想……带小蛰儿去取三长老的传承。”东方芜穹坐在玄铭宗宗主对面，小口浅酌着面前的清茶。

  “她现在才十岁，还太早了。”宗主摇了摇头，他刚出关就被他这大弟子拉来喝茶议事，天天操心这些也难怪自己会秃头了。

  “小蛰儿的丹田碎了，耳朵聋了，还有那双腿，怕是此生都无法站立。”东方芜穹似是很平静地叙述着，但心中却是无止境的懊悔。

  “……那就带她去吧。”宗主有一瞬间的怔愣，可能是没想到对一个才八岁的小丫头那些魔修也能下手这么狠毒。

  “小蛰儿～别闷在屋里了，师兄带你出去玩啊～”东方芜穹推开房门却没见到本该在床边摆弄花朵的林惊蛰，给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李秀慧！小蛰儿呢？！”

  “啊？小蛰师姐不是去找大师兄你了吗？”李秀慧突然被这么问，扫地的动作顿了一下，愣愣地回答。

  “……我知道了。”东方芜穹匆匆忙忙便朝着主峰赶回去。

  林惊蛰摔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地抱着怀中的孔雀玩偶。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她能看见那些人的嘴一张一合，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再说什么。却也大概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突得怀里一空，玩偶被人从怀中抽走，林惊蛰一惊，转头看向那三人，紧皱着眉头，“请，请还给我！”

  “请还给我！”林惊蛰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慌乱中扯住了其中一人的衣摆。

  ‘好啊，还给你。’

  被扯得残破不堪，针线裂开，棉絮也从里头冒了出来的玩偶就这么，被扔进了林惊蛰的怀里。

  林惊蛰颤抖地抱着那个娃娃，一个人就那样失神地坐在地上。而那三个家伙，早已离开。

  东方芜穹找到林惊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

  林惊蛰突得被熟悉的温暖笼罩，她不用去确认，直觉告诉她，那就是她的大师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对不起，对不起，大师兄……娃娃，娃娃碎了。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东方芜穹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把人转了过了，让林惊蛰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林惊蛰就是会读唇语，知晓这一点的东方芜穹直接就开了口，‘补好还你。’

  然后就抽走了她手中的娃娃。

  “……对不起，又给师兄添麻烦了。”林惊蛰还是很愧疚，她不该乱跑的。她只是，想试着靠自己离开那间房间。

  东方芜穹有些无奈，‘师妹可是与师兄见外了？’

  “我……对不起。”

  ‘师妹可莫要在说对不起了，陆夫人若是知道了，又要克扣师兄的法器了。’

  “对……我知道了。”

  ‘师兄带你去吃桃花酥可好？’

  “……好。”

  东方芜穹直接就把人抱了起来，随手指了个弟子，便吩咐道，“你，去同六长老说一声，我带小蛰儿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