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训练的成绩出来，恺撒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傅洛第三，路明非第四，诺诺当天不小心抽筋了，导致落在后面，最让路明非想不到的是那个名叫“零”的俄罗斯少女——她居然拿到了第二，仅次于恺撒。
她做潜水训练时轻松自得，从水里浮出来时眼神淡漠，好似在说作为半鱼类，氧气瓶这种东西她根本不需要。
“那么这次行动就由恺撒和零为a组，傅洛和路明非作为b组，如果你们有人出现问题的话就由诺诺顶上。”曼施坦因看着眼前的学生，合上手册，“明白了吗？”
“是。”
“老师，我有问题。”零举起了手，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我生理期到了，不能下水。”路明非瞬间震惊，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破碎了，一脸不可置信地问:
“你说啥来着，是不是我听岔了？”“没有。”零的表情依旧很冷，“我的生理期到了，就是我现在来大姨妈了，下不了水。”
路明非石化在原地了。
天知道他这几天有多关注零，给傅洛端茶倒水是怕傅洛着凉，对零则是生怕她出什么状况。而零在训练的几个月里也相当给力，没有一次缺勤，不得不说路明非的苦心是起了一点作用的。
“那就让我和恺撒一起吧。”诺诺出声，讲真的她还没有让小学弟小学妹冲锋陷阵的想法。
几乎是同时，曼施坦因立马否决了她:“不行，先不说潜水作业禁止情侣搭挡，你跟恺撒配合的时间短，没有路明非和傅洛之间的默契，还是他们两个下水比较好。”
诺诺无奈地耸了耸肩，指指路明非:“可是你确定让两个新生这么下去，其中一个还是这种状态真的可以吗？”
“我倒是觉得他状态挺好的。”零淡淡地说。
“既然如此就由b组顶上。”曼施坦因说。
“好的。”傅洛点点头，一偏头，竟是沉默住了。
他看着眼睁睁看着路明非走到角落里蹲下，手指在地上阴暗地画圈圈，零转头问傅洛:“他在干什么？”“好像是在画圈圈？”傅洛一脸羞耻地以手捂脸，不太愿意承认这是跟她关系要好的朋友。
“好啦好啦。”傅洛有些无奈地一把捞起路明非，拖着失去灵魂的他走向船舱，“快去换衣服吧，我们马上就要下水了。”
路明非偏头看她，她此刻仍是温柔平和的，好似要去执行一场生死攸关任务的人不是她一样。她一直都是这样，平静温和，却拥有着比谁都强大的力量，将他庇佑在羽翼后。
“注意你们各自的氧气表，大约能够支撑3个小时，足够你们使用。”曼施坦因蹲在船舷边叮嘱。
这位铁面无私的风纪委员唠叨起来可真像楚子航……
傅洛忍不住想，楚子航也总是这样，生怕她无法照顾好自己，每当离别的时候总要拉上她絮絮叨叨地说上一大堆，一点也没有外人眼中生人勿近的感觉。
“记住了吗？”曼施坦因教授不放心地问。
路明非失魂落魄的声音和傅洛温和的声音同时响起:“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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