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该喝药了。"
“大郎,喝药了.....“
南宫羽头痛欲裂,这个声音如同梦魇般在脑海中反复响起,挥之不去。他皱着眉头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梦境。
突然脸上一痛,意识瞬间清明,猛然睁开眼,见一美貌妇人正端着药碗殷切切地看着他。
南宫羽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痛,他下意识地捂住脸颊揉了一下,目光冷冷一转,看向眼前人。
千万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找这种死!
潘金莲被这一眼看得一阵骇然,她从没有在武大郎身上看到过这种凌厉的眼神。
许是心虚,踉跄后退,手中的药碗差点没端稳。
南宫羽瞥了潘金莲一眼,皱眉,难掩一副鄙夷的神情,心道:又一个不知羞耻,自荐枕席的妖艳贱货。
有这种想法的都得死!
南宫羽危险得眯起眼睛,右手轻轻抬起,对着潘金莲隔空一掌拍出去。
潘金莲:???
南宫羽疑惑地收回自己的手掌,他的法力呢?
这不重要,一掌不行就再来一掌,今天她必须死!
劈!劈!我再劈!
……
糟糕,魔法怎么失灵啦?!
潘金莲见武大郎不停地对着自己伸手,不明所以,甚至有些害怕。
难道大郎看到她与西门庆辛勤耕耘的一幕,视觉冲击太大?受刺激,得了失心疯吗?
潘金莲有些心虚地抚了抚耳鬓的碎发,稳住心神,端着药碗坐在床边温柔道:“大郎这是在做什么?先把药喝了吧,该凉了。”
南宫羽不认识面前的美貌妇人,看着她端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着,将一勺汤药送到他嘴边,眼神躲闪,透漏着不可遏制的慌张之色。
南宫羽冷冷看着潘金莲,眼神仿佛萃了冰,缓缓吐出三个字:“滚出去!”
潘金莲被这目光刺得心头一跳,为了掩饰慌张,反而嗔怒道:“大郎这是做什么?奴家自知对不住大郎,可身体要紧,大郎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南宫羽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抬手就把递过来的药碗打翻在地。
褐色的药汁溅得满地都是,潘金莲急了:“大郎有什么脾气就冲奴家发,何苦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这些药也是花了不少银钱的!”
南宫羽处在暴怒的边缘,一字一句带着威压:“再不退下本座杀了你!”
潘金莲还想再说,一对上武大郎的眼神瞬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阴戾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大郎平日素来怯懦窝囊,遇事都是能忍则忍,从不曾见他这般疾言厉色的模样。
潘金莲一时慌了神,难道事情败露?汤药里面下的毒被武大郎发现了?
不可能!
潘金莲心跳如擂鼓,随即强自镇定下来,拂袖掩面哭泣,委屈道:“大郎就这样不愿意原谅奴家吗?”然后慌慌张张地跑出门去。
见人走了,南宫羽才稍稍顺了口气,重新躺会床上,心口一阵钝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在南宫羽的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痛”了。
这是一种陌生又久违的感觉。
南宫羽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
他躺的这间屋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魔尊什么时候屈居过这样的地方?
南宫羽捂着心口下了床,走到门口。
门外就是街道,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看着街上的行人猜想此处应是人间。
但是视角很奇怪,为什么所有的人和物体都仿佛变高了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