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弦扑腾着探出水面,惊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叶昔韵!你有病啊!”
叶昔韵微微得逞一笑,径直走了出去。
钟景弦爬出泳池,看了几眼自己湿漉漉的高定,这舞会也没办法参加了。他掏出手机:“喂,李师傅,到学校门口接我一下。庆什么庆?!我要回家!”
大厅传出的欢笑声音乐声散布整个校园,钟景弦已经换好校服,满不在意地将高定扔进垃圾桶之后走出校门。
李师傅注意到他头发湿漉漉的,心情也不怎么好的样子就没问他为什么单独先回去。
钟景弦坐在后排看着窗外,身上残留的冰冷让他颤抖了几下。“把所有窗关了。”他冷冰冰道。
回去后钟母看着很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大晚上这样子眼圈泛红回到家。
“不是,怎么回事啊?今早出门不是还好好的吗?是不是被同学欺负了?……”
钟景弦拉着张脸不出声,本想绕过母亲上楼,却被母亲拉住:“等等,我帮你吹干头发再去睡觉。”
“我自己会处理。”他喉结滚动,甩开母亲大步上楼。
钟母察觉到这件事可能和叶昔韵有关就自责起来,若是儿子和叶昔韵合不来的话,还是把儿子送回国外读书吧。他到高中才回国读书,别说成绩吃力了,中文书写都吃力。
差不多十点叶昔韵才打开钟家的大门。
“景弦哥哥呢,他怎么没在客厅?”叶昔韵挂边换鞋边道。
“他啊,闹脾气呢,没事。”钟父淡淡开口,眼睛不离开手中的书。
“他吃饭没啊?他在学校就没吃?”
“张妈热过两次了,都不吃,就端下来了。”
“给我吧,我去。今天这事儿赖我,我和他解释一下。”
叶昔韵端着饭菜上楼,敲了敲钟景弦的房门:“景弦哥哥,可以让我进来吗?我来道歉。”
钟景弦拉着脸来开门,他穿着睡衣,满脸委屈,洗完澡后半干的头发遮住眉眼。
叶昔韵进屋把饭菜摆在桌上。
“都说了,我不吃。”
“你先吃,我给你解释啊。”
钟景弦才走过来坐到椅子上抱着手:“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个没心肝的东西,我今天对你那么好,你还要整我。”
“有些事情,我刚开始就和你说了,你不会信我的。所以我也没想怎么解释,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我以后都不嘲讽你了。”
“校庆舞会喂,我没参与到。”他心里愉悦了几秒,眼底却又立马黑下来。
“那明年我当你舞伴,我邀请你,怎么样?”叶昔韵头凑到钟景弦旁晃了晃他的肩膀,“哎呀,原谅我啦~我没向人撒过娇的,今天都破例了。”
“嗯哼,那我暂且原谅你了。不过,校庆不是十年才一次吗?”
叶昔韵被发现漏洞后不好意思地咬咬下唇。
“算了,明年元旦活动你当我搭档。”
“遵命啦。”
叶昔韵道了声晚安后挥挥手转身,“叶昔韵。”却在门口被钟景弦叫住,“以后和解吧。”
“你说什么?”叶昔韵有点惊喜,他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说出这种话?!是以后都不欺负自己了吗?!
“去睡吧,我要吃饭。”他又迅速收回目光。
“噢,晚安。”叶昔韵退出房间关上门,今天是和他相处得最好的一天。也许自己可以不要总是自以为是上帝视角去批判他,毕竟他到底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对他服软他才不会抱有太大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