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元被烫伤后钟景弦更不能把心好好放在约会上了,他脑子里都是谢元两次保护自己的画面。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她究竟是谁。
他心不在焉,这个会肯定是约不下去了。他想到谢元最近说想吃寿司,刚才她什么都没吃呢。于是他还没吃完日料,只是带了盒寿司就回了公寓。既然她说只是小伤没什么事的话,谢元应该一会儿就会回来。
另一方在医院的谢元躺在病床上鬼哭狼嚎:“啊~医生啊~好疼的你轻点~呜呜呜~”
“知道痛就小心点啊,怎么搞的烫伤这么一大块,女孩子要是留疤了以后还怎么穿吊带啊!下次注意点!我去除水泡皮后创面潮红、疼痛明显,创面皮肤温度较高,约2周左右愈合,肤色会改变一段时间,但会很快恢复不会留疤的……”
谢元处理完伤口已经下午天都快暗下来了。她驼着背到公寓门口,然后忍着疼痛迅速挺直腰板打开密码锁走进去。
“怎么才回来?不是说的小伤吗?医生怎么说?”钟景弦从沙发上起来,帮谢元提药和菜,“怎么还买了这么大块镜子?我家又不是没镜子。”
“浅二度烫伤,没什么大问题。”谢元坐到沙发上,“太痛苦了,这两周都不能葛优躺了~”
“桌上是我给你带的寿司,不用谢我。”钟景弦走过来坐到谢元旁边,看了眼谢元身上宽松的白色卫衣,“你中午穿的不是……噢!对。”他收回要问的问题,谢元知道她自己会因为他被烫伤,所以提前带了换洗的衣服。
“好吃!这盒寿司就当报答我啦~”谢元吃得津津有味。她看到寿司才想起来问钟景弦约会如何,钟景弦却没回答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钟景弦问道。
“当然是因为有好处才保护你的,你安心享受我的守护就好,管那么多干嘛!”
晚上,钟景弦终于知道那块镜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他出来上厕所时无意间看到客厅方向还有点灯光,走进发现谢元点着一个小台灯,把镜子放沙发上,背过身艰难地给自己上药。他的心颤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心头。
钟景弦打开客厅的灯,“够不到不会叫我吗?我住这儿当摆设的?”他走过去。看到红肿大片的伤口还是觉得受到很大视觉冲击,他从来没见过烫伤。要不是谢元,今天红肿大片的就该是自己了,“不是说小伤吗?怎么伤成这样!”
“我自己行,不要看了,被吓到我就罪过了。”
钟景弦直接抢过她手上的棉签:“有点疼,你忍着。”他尽可能轻的帮她上药,但她还是疼得发出好几声“嘶~”,惹得钟景弦更加内疚心疼。
他上药看着伤口哽咽到:“你到底是谁?”
“你的骑士。”
“你要是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
“你千万别和叔叔阿姨提这件事,上次撞到脑袋他们担心得不行,叫我吃各种大补药膳。”
“知道。我要是说了,他们不就知道又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对了,你爸妈很喜欢女孩儿吗?怎么对我这么好。”
“不知道,可能把你当儿媳了吧。”
“喂,他们对章渺才是儿媳的爱,对我明显不一样啊。”
“是是是,你才是他们亲闺女儿,你是来我们家报恩的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