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微微侧身，指着湖中的鱼儿，“你看那只，争在最前头的像不像你婆母？”
降雪顺着婉宁指的方向看去，那鱼游在最前头，大口大口卷鱼食入腹中，还真有点像，不过鱼儿比她婆母可爱得多。
婉宁继续道：“再后头些的那条是沈如云，吃相难看。”
“再看那条红鲤鱼，不似先前那两条鱼般心急，在鱼群最中心，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吃的鱼食最多，你可瞧出像谁？”
两条鱼是她婆母和小姑子，这条鱼自然而然说的是沈玉容。
降雪作势要跪，“殿下，夫君出身清贫，两袖清风，最是厌恶贪官污吏，绝无可能做出追名逐利结党营私之事。”她没打算跪，心里数着数，算什么时候婉宁会扶她，果然，她膝盖只稍稍弯了点，婉宁便按住她。
婉宁的怒道：“他就这么值得你喜欢？要在我面前求情？”
婉宁恨铁不成钢软下语气来，将降雪扶到跟她平视的位置，“沈玉容只是在你面前装出你喜欢的样子罢了，古往今来，多少考取功名的书生抛弃糟糠妻另娶她人，为何那日你婆母气势汹汹要捉奸，你难道半点没怀疑过么？”
降雪怔怔看着婉宁，眼眶微红，不知是被婉宁唬住了，还是在后怕。
婉宁用帕子轻轻擦拭降雪眼尾的泪花，“这样心肠软，是会被男人伤得遍体鳞伤的。”
降雪垂头不语。
婉宁微微一笑，知道她已经听进去，便也不再纠结此事，“若有朝一日，沈玉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长公主府会是你的去处。”
降雪终于问出心底的疑惑，“殿下为何对妾身这般好？”
婉宁抬手，轻轻抚过她眼尾，“大概是因为你我前世有缘分吧，我对你一见如故，我在你面前都不自称‘本宫’，你也别在我面前自称‘妾身’，听着生分，我不高兴。”
降雪应了声，“是。”
婉宁拉起降雪的手，去往膳厅，“膳食也该做好了，不知你喜不喜欢代国口味。”
降雪看向桌上的代国菜，都是她曾喜欢吃的菜，难得有了几分亲切感。
降雪：“多谢公主。”
婉宁弯唇：“私底下喊我婉宁便是。”
降雪红着脸生涩道：“婉宁……”
婉宁观察着降雪的用餐习惯，习惯是很难模仿的。
她越观察，越认定两个“降雪”是同一个人。
不知是何原因才会让降雪再次来到她身边。
她不想深究，只要降雪在她身边就好，哪怕是要害她，她也甘之如饴。
不过是一命抵一命罢了。
……
降雪前脚刚离开长公主府，后脚婉宁就将沈玉容叫了过去。
沈玉容朝服尚未来得及脱，跪在地上。
婉宁用手撑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一脸屈辱沈玉容，“怎么？觉得屈辱？”
沈玉容低头，“不敢。”
婉宁轻声道：“把衣服脱了？”
她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沈玉容面如土色，不知婉宁又要如何折磨他，倘若是那种折磨……他不想自己脏了对不起降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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