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该是送蔬果的来了,我开门将东西取进来。
此时严浩翔已经整理好了着装,
“晚上有点事,不用等我吃饭”
“我陪你一起去”
严浩翔不厌烦地说道:“你去干什么,没你的事”
“是因为去约会,才不带上我的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拿出刚从门外取进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蔬果,是一大束玫瑰花,附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
“严先生,不见不散。”
他见后也并不慌乱,只淡然的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走时也不忘将门反锁。
“少关心这些。”
我怎么会不关心……你是我的丈夫,见别人送花给你,我连问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小心的将花放置起来,将小纸片放在了他常坐的电脑桌,或许这个人比我更重要,或许严浩翔每天看见天会开心一点,我渐渐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那天晚上,严浩翔喝的烂醉如泥,扶他回来的是一名黑色长风衣男子。
“您就是严夫人吧,小严总今天醉的厉害,就辛苦您了”风衣男子彬彬有礼。
严浩翔即使醉了也还在反驳道,
“什么严夫人,太抬举她了”
我正准备扶他,抬起的时候停在了半空。
风衣男子补救道:“别在意,他只是喝多了”
我当然不在意,我也不配在意。所谓的“严夫人”,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我有什么资格去在意?
扶严浩翔睡下之后,我和风衣男子聊了起来。
“麻烦你了,坐下休息会儿吧,我给你倒杯水。”
他微微点头,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周围。
“严夫人不愧是个贤妻,把房间打理得这么好,也难怪阿严在外总夸赞自己的爱人”
“经常夸吗?” 听到他这么说我其实是震惊的。
他微笑着点点头。
“马嘉祺,陪我接着喝!”严浩翔糊里糊涂的说着醉话。
我也是这样才知道,他叫马嘉祺。
次日,严浩翔醒来,使劲的拍着昏沉的头。我上前帮他打理衣着,他却将我的手甩开,又将自己关在房间。
我清理着他换下的衣物,门铃响了起来,我上前开门。
是马嘉祺,他又来了。
马嘉祺点头微笑着,
“早安,严夫人”
想起严浩翔昨晚说的话,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您太抬举我了”
马嘉祺也看出我因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安慰道:
“严夫人真的不必在意 ,阿严常常这样酒后胡言乱语的”
到底是胡言乱语,还是酒后吐真言,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许是听见动静了,严浩翔将房间门打开,示意马嘉祺进去,最后望了望跟在后面的我。最后冰冷的送了我一句
“倒茶”
严浩翔说的对,我的确算不上什么严夫人,如今的我只是一个被他圈禁在家的佣人。
由于想的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茶水的温度,倒车时一不小心茶水烫到了马嘉祺,也触怒了他,马嘉祺将茶杯一把摔在地上,
“茶都泡不好,怎么做事的!”
严浩翔欲言又止,随后风轻云淡的说了句
“还不道歉?”
我说着对不起,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匆忙跑到厨房。一时间竟没缓劲过来,
“果然……”
我心里想着,马嘉祺和严浩翔原来是一类人。
转身准备重新煮茶,马嘉祺站在厨房门口递给我两张创可贴。提醒我的伤口处,我也正才发现,我穿的是一袭中长裙,刚才他摔杯子时我的小腿被划了一条口,我接过创可贴,一时间紧张的不知如何撕开。
“还是我来吧。” 马嘉祺抢回创可贴,边撕边说着,“我没有想过伤害你的,只是如果我不那么做,怕阿严会对你动手” 他将创可贴递回到我手上, “严夫人自己贴吧,我就不冒昧了。”
他转身准备走,又回头笑着说道 “其实,我是来找卫生间的 ”
“在那边,我带你去。”
难道他和严浩翔不一样?看着马嘉祺的背影,我好像又渐渐清晰了对于温柔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