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你也好好歇歇。”澹台烬将自己的头埋进她披散着的秀发里猛地嗅了一口。
“君上夜以继日回京怕是累了,嘉卉,打几桶水来给君上梳洗一下。”嘉卉得了命令,像避瘟神一样急忙跑出了大殿。
看着嘉卉的身影,澹台烬神色微动,“这婢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君上应该见过的啊,她是妾在盛国的贴身侍女啊。”叶冰裳依旧笑语盈盈,但澹台烬心里却还一颤。
“你在试探孤?”澹台烬褪去了往日的温情,语气里满是隔阂与冷漠。
“妾,有资格知道自己的过去。”叶冰裳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目光直言不讳道。
“孤以前就告诉过你,这世界上你只要知道孤就可以了,别的,一点都不重要。”
“那什么是重要的,你告诉我什么是重要的,你的喜乐,你的占有欲,澹台烬,你真的好卑鄙,卑鄙到以为让我失忆,就可以将我困在你身边一生一世,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去决定我的去处,控制我的自由……”
“叶冰裳,你放肆。”恼羞成怒的澹台烬直接将她扑倒在地上,他没有一丝怜悯地撕扯尽她的衣袍,将她的骨血揉碎到自己的血肉里。
叶冰裳绝望地侧目望着那半掩开的殿门,眼角一滴泪顺着眼角流出。
翌日,叶冰裳因为惹澹台烬不悦,被关了禁足。
因为叶冰裳的事,澹台烬也无心于朝政,几次因为大臣触了他的霉头而被斩首午门。
叶冰裳已经被关在凤仪宫好几天了,这几日澹台烬也没有来看她,她站在窗边望着挂在廊下的笼中金丝雀,胃里只觉得发酸,有种强烈想要呕吐的感觉,叶冰裳捂着自己的嘴极力压下那股呕吐感,她眼角噙泪,满心苦楚在此刻尽化作绝望。
“娘娘,该用午膳了。”一个侍女低着头将饭菜端放在桌子上,态度十分谦卑。
“最近怎么没有看见嘉卉?”
那侍女闻言立刻跪到地上,头不断地磕在地上,“求娘娘放过奴婢,不要再问这些事情了,奴婢的脑袋再硬也实在是禁不住君上的怒气啊。”
“你先下去吧。”叶冰裳自然知道她作为一个奴婢实在也是左右为难,便没在多言,放她离去了。
叶冰裳坐到桌前拿起玉勺搅动热腾腾的粥,舀了一勺粥强迫着已经饥肠辘辘却没有一丝食欲的自己吃上了一口。
殿外廊下走过两个浣洗的婢女正在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前殿一个奴婢因为触怒君上,被君上活活打死了。”
“真的假的,谁啊?”
“好像是最近服侍在王后娘娘身边的新女婢。”
“听说死状可惨了,肉都锤烂了,血直溅了三尺。”
殿内的叶冰裳闻言,一股呕吐感直冲胸膛,她捂着嘴奔出大殿,扶着雕柱将苦胆都呕了出来,贴身婢子见状刚欲上前服侍,却被叶冰裳呵斥住了,“去告诉君上,说妾知道错了,望君上原谅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