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多洪水,景国南壤连日大雨引起涝灾,大水导使很多百姓流离失所,灾情得不到制止黄河之水冲破堤坝导致百亩良田,一时间朝堂上人人自危,生怕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连着头一起祭了午门,没有得到对策的澹台烬对着那些酸儒大发雷霆,并限时明日早朝若拿不出救灾之策,备好棺材再来上朝吧。
下了早朝,憋着一肚子气的澹台烬回了后宫,发现叶冰裳竟趴在绣架上睡着了。
澹台烬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即使动作很轻,叶冰裳却还是被他惹醒,见她醒了,澹台烬柔声道,“怎么没上床睡?”
“妾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会觉得疲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叶冰裳将头靠在他怀里,眼睛却半睁着,俨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你这是又在捣鼓什么呢?”澹台烬这才注意到她绣架上的绣品,“荷包绣完还没几天,这怎么又开始动工了?”
“君上不是马上生日了嘛,妾想给君上绣件大裘等君上入冬后披,正好上次庙会出去玩买了几匹好布,又吩咐库房送了些好皮毛,趁着还有些时间早些准备着。”叶冰裳声音慵懒,神色看上去也是迷迷糊糊的。
“这些有尚衣局,你没必要自己动手的,要是伤了眼睛我会心疼的。”
叶冰裳没有再回澹台烬的话,澹台烬低头看到怀里的叶冰裳已经睡着了。
澹台烬一把将叶冰裳抱起,两人一起躺在了床榻上,澹台烬看着睡得安详的叶冰裳,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
待到晚间,华灯初上,叶冰裳才悠悠转醒。
身旁澹台烬秉烛批着奏折,对于那些黎民百姓,对于一向没有感情的澹台烬其实不是很想在意那些蝼蚁的死活,但自从绑了叶冰裳,这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教自己“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儒学思想;她告诉自己欲人爱之,先爱人之。
叶冰裳起身,身着轻纱,赤脚走到澹台烬身旁为已经凉了的半杯茶也续上了热水。
“醒了?”澹台烬放在朱笔,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饿了。”叶冰裳抿了抿嘴,凉爽的室内能清晰听到她吞咽的声音。
“掐准了你这会儿醒,已经宣晚膳了。”
“君上最近有心事吗?”叶冰裳用柔软的手抹了抹他皱起的眉毛,“是南方洪涝吗?”
“你又知道了?”澹台烬从案上拿了一块糕点递给她,叶冰裳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边嚼边回道,“宫里都谈论遍了,妾不想知道都难,嗯,过甜了。”
“怎么会,你以前不是一直都爱这味的吗?”澹台烬拿了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细细品味着。
“如此愁容,君上对于水涝还没有对策吗?”叶冰裳咬了一口糕点就没有再吃,转而是问道。
“别担心,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够处理的。”澹台烬看着她吃剩的糕点一整个直接塞到了嘴里。
“其实此事处理起来很简单,南方涝灾,君上亲去灾区给灾民施粥,不仅可以百官和百姓里面搏得好名声,还可以彰显自己的仁爱。”叶冰裳边用手玩弄着他散落下来的黑发边开口道。
澹台烬没有急着表态,只是看着她缓缓道,“你说得我都知道,可放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
叶冰裳闻言玩头发的手顿住了,盯着他波澜不惊的眼神,一双纤纤玉手攀上他的脖子,“君上,妾不止是你的妻,妾还是景国的后,妾不希望做你的羁绊,妾想做你的后盾。”
澹台烬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闭上眼静静感受着她指尖的阵阵凉爽,“那你等我,等回来给我庆生。”
“好。”叶冰裳看着动情的澹台烬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