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睁开眼回到了故事的最开头。
看来就算按照故事的结局来走还是回到了开头,这个方法没用了。
按照接下来的故事大概就是侍女哭哭啼啼的跑进来说我有多么多么惨。
“你干什么!”门口突然嘈杂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发展,接下来应该是……
门被大力推开,我看见了他,少年满脸泪痕记忆中的他明明不会哭。
他小心翼翼的朝我走过来,似乎下一秒我就会消失一样。
他的身影和杀死我的少年将军重合,原来如此是我选择了忘记,我怎么可以相信从小到大我护着的孩子是最后杀死我的人。
他走到我的床边跪下去拉着我的手一遍遍的道歉,我看着他不说话,许是也没有话可说。
他和我一起重生了,这是前几次轮回都没有的事,但这并不影响最后的结局,因为我找到了回去的方法。
就在最后死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少女,她就站在人群最后笑眯眯地看着我。那件裙子不属于这个世界找到她就一定可以找到回去的方法。
我将手抽离,少年惊愕的瞪大眼睛,许是刚刚醒来我虚弱的说:“把他带下去,告诉东宫的所有人从今往后他都不许踏入东宫一步。”
少年被拉下去了,拉下去之前他还扯着我的被子一遍遍的说对不起,可我不需要他的道歉。
洛白已经死了,死在了上一世少年自己的枪下。
上一世的我和自己打了个赌,赌少年将军在最后不会杀了我,所以在少年消失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赌输了。
第二天早上估计了老皇帝来的时间,我早早地收拾好自己坐在床上静待老皇帝的到来。
倒不是因为我要刷老皇帝的好感,皇位这个无聊的东西我本就不想要。今天最主要的是老皇帝带来的神医——我日后的盟友。
日上三竿的时候老皇帝终于上完朝紧赶慢赶的来到了东宫。一上来他就虚伪的关心我的身体情况,说实话论谁最想让我死,老皇帝绝对是第一名,他可太希望我死了,想到曾在我年幼时亲自动过手。
我假笑着与他寒暄了几句,心头只说他怎么这么烦,怎么还不让白忆进来。
终于老皇帝估计也差不多了,他将白忆从外面唤了进来。
我望着从门口进来的少年,他依旧和前世一样爱穿白衣,脸上还是温和的笑着,若不是知道他腹黑的性格我都会被他骗过去。难得见他的头发被他好生打理过,看着面前彬彬有礼的白忆我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不笑不打紧,这一笑连着老皇帝都看着我,我若无其事的收回嘴角的笑意,随后他们又掰扯了几句老皇帝才以有事的名义离开。老皇帝一离开我就朝白忆问道:“你说我在东宫种些蒲公英会如何?”
白忆慢条斯理的朝我行了礼,我轻微了蹙了蹙眉——说实话我很讨厌他这么恭敬的对待我。“若殿下希望宫中多些白自是不打紧的。”
“可愿帮我种?”
“草民不过就是贱民一个,哪敢帮殿下种。”
“你到觉得以你的天赋留在民间委实有些屈才,倒不如留下来帮我。”
“草民喜爱自由不愿束缚在这宫中,更何况蒲公英命贱,好长。”
我转过头看向前几日父皇送我的金丝雀,“不,在这里它命贵,易死。”
“只有我这东宫容的下,若飞到了其处,保不齐那些人会不会把它当杂草丢掉。”
“殿下是喜欢蒲公英吗?”
“喜欢,但更为喜欢乡野中的蒲公英。”
“草民知晓了,”白忆温顺的点了点头,“我观殿下面色苍白,体弱发汗,许是前些日落水落下了病根急需人神医在一旁帮忙调养。”
这人还是那么自恋。
“那就麻烦白忆神医了。”我歪了歪头调笑的说。
“草民遵旨。”白忆毕恭毕敬的行了个他自以为很绅士的礼,但实则却不伦不类,我忍住笑让他随春雪下去收拾行李安排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