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似是有些冷了,南月凝不由得轻咳了几声,脸色也有点苍白,身后的轻罗仿佛早有准备,立刻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披风为南月凝披上。披上后,南月凝的脸色也缓解了许多。
陈文渊看见这一幕后,不由得有些疑惑,虽说如今已经入秋了,但毕竟盛夏才过了没几天,虽说夜里较白天要凉一些,但也只是清凉罢了,绝不像南月凝反应的这般。
“公子说笑了,令兄自己会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代价。不劳公子费心。”南月凝说完后,便转头离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陈文渊站在原地思虑片刻后,望了眼前方,便不再理会,转身离去。
南月凝走过宫墙转角处,走到了一处有些荒凉的宫墙,墙的另一边是许久都没有打理的一棵海棠树,看树的长势已有百年,但因为许久未曾打理而变得有些枯败。南月凝走到树下突然停了脚步,抬头向上望。
“看了这么久的戏,好看么?”南月凝的眼神从平淡变得锋利,好似一把尖刀,深深地扎进人心。
“呵……公主好计谋啊!”话音刚落,海棠树上突然落下一人,随着那人落下,周围突然起风,片片海棠随风飘落。
那人落下后,南月凝才看清那人的容貌,那人身着墨色锦衣,简单的簪着一只玉簪,虽然衣着简单,但却丝毫掩盖不住那人独有的气质。男子剑眉星目,棱角分明,一双桃花眼,眼中星光闪烁。那人突然凑近,俯下身来,靠近南月凝。
那人突然靠近时,南月凝有一瞬间失神,她也算见过的男子虽算不上太多,容貌出众的也不是少数,况且哥哥与墨白的容貌也算得上是极好的了,但她还极少见到这般容貌,恐怕也只有阿言才能与他一较高下。
南月凝意识到自己晃了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躲开了。
那人见南月凝躲开,突然笑了起来,那一笑,令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公主躲什么啊?”
“宁阳侯世子怕是喝多了,有些糊涂了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季绍愣了一下,“哦?胡言乱语?那为何前两日在下恰好瞧见那位被陈琰武当街殴打的老人入了四方馆呢?”季绍倚靠在墙上,手中把玩着一株海棠。
“怎么?世子这是要为陈琰武申冤吗?”南月凝并没有受到季绍的影响,仿佛陈琰武的事与她毫无关系。
“为他申冤?…不。他与我之间又没有纠葛,我为何要为他申冤?”季绍摇了摇头,“倒是公主你,据我所知,您是第一次到东齐吧!怎么?陈琰武是如何招惹了殿下,殿下初来就出了这么一回事,总不会是巧合吧!”
“巧合如何,故意又如何?怎么?世子是要刨根问底了。”
“殿下误会我了,我只不过是见殿下有些面熟。”季绍又好似乖巧的笑了笑,好似不谙世事。
“世子若是无事,便莫要再纠缠本宫了,本宫没有闲情逸致与你在此玩笑。”南月凝收紧了些肩上的披风,拢了拢,便不在与季绍纠缠,朝着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