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马车便已驶到城门。夜清离连忙上前拱手,“来人可是南凉使臣,本王是东齐滇王,奉父皇之命为各位接风洗尘。驿站已经备好,还请各位随本王前去。”
顿了一会,夜清离见马车上毫无动静,正欲出声,便听到一句男声,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
“有劳了。”说完这句,那人仿佛不准备再说话,夜清离也随即反应过来,带着他们向驿站驶去。
马车缓缓行驶,最中间的那辆马车的帘子微微拂动,正要卷起一角露出车内景象时,突然又被人给压了下去,捂得严严实实,窥不见一点。
马车内……
“主子,您也太不上心了吧,您这身子受不得风。”一袭粉色衣裙的侍女边将帘子捂紧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说出来的话虽然听上去满是责备,但却充满了无奈与关心。
“行了,冷画,少说两句。”另一旁的蓝衣侍女瞪了冷画一眼,又看向一旁坐在软榻上的女子,“主子吹不得风,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
“轻罗姐姐,我这还不是关心主子嘛。”冷画撅起嘴巴,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你这妮子…”轻罗正欲说道说道,却突然听到一道清冷的女声,便立即住嘴。
“好了,轻罗,冷画说的不错,我确实也该多注意注意了。”女子半倚在马车内的软榻上,缓缓睁开眼睛,车缝泄出的光更衬得那张清冷绝尘的面容如梦如幻。眼中晦涩不明,看不出一点情绪。
南月凝望着眼前的冷画和轻罗,她们二人都是自小便陪在自己身边的,还有秋屏和流萤被她留在了皇宫。
秋屏做事谨慎,认真,医术高强,是她最为看中的,流萤最为沉稳,武艺虽不高,但却精通五行阴阳之术,冷画调皮可爱,但却机灵,若论起轻功,就算冷画光脚跑都能甩别人十条街,轻罗较冷画更有经验,武艺是她们四人中最好的。
轻罗和冷画听到后半句话时,突然低下头去,默不作声,但眼中却多了一抹担忧。
“主子…”
“无妨,我会多注意的。”南月凝打断了冷画的话,又瞥向轻罗,“到何处了?”
“估摸着还得一会儿,主子不如再休息一会。”
“嗯。”
话音刚落,原本被捂好的帘子被风轻轻吹起一角,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南月凝向外望去,目光定格在巷子内的一座阁楼上,微微一凝,只看了几秒,便扭过头垂眼不再理会,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思虑。
“主子,按理说秋屏姐姐比我更适合陪主子来,主子为何要将秋屏姐姐留下呢?”冷画满脸疑问。
南月凝缓缓抬眼,轻声说道。
“因为她不想来,也不能来。”
冷画还是不太明白,但看南月凝没了再解释的样子,便住了嘴。
——
一道修长的身影坐在阁楼内,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株红色海棠,颜色鲜艳,极为艳丽,嘴边携笑,眼里满是笑意,这看起来极其风流的动作在他身上却无丝毫不雅,反而衬地他俊美非凡,“凝儿,我终于等到你了。”
缱绻温柔,醉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