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此刻就像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起码知道了答案,也不会猜来猜去的。
“我的经历告诉我不能随意的信你,可是我却很想信你。”
谢危有些自嘲,没想到复仇的第一步就遇到了能牵动自己内心的人。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这么多年我也算见过很多人,我这个人相信你也调查过,知道我所有的过往,我明明该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你。”
“怎么办,我见你的第一面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谢危的语气认真,眼底还有疯狂的掠夺之意。
姜雪蕙盯着他的眼睛,依然是不动声色的模样,倒是让谢危感觉到了一丝挫败,谢危越看越觉得这样的人不像是姜家能够养出来的,那就是自己生长成这样的,看来这一百年来前上天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了。
谢危如今只想着有那么一天对面那双淡然的眸子能够染上欲色,那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好看的风景。
姜雪蕙听着谢危的自说自话,他的一身气运但是真让她看起来馋得很,毕竟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气运这么浓厚的人,上天居然主动为他避过两次死劫。
一次在他七岁那年,他本该死于那场动乱,可是却离谱的被仇人所救,一次在这次回京的路上,因为姜雪宁提前回到姜家,是风雨楼的人帮他一路走过来,否则即使最后无事恐怕谢危也是要吃点儿苦头的。
“跟着自己的心走,人生也就短短几十年,何必活的那也累呢,更何况你真的已经尽力了,你瞧瞧那些京城里的小少爷们,在你这么年龄都在干什么。”
姜雪蕙有些打趣,这人将自己逼得太紧了,可是心却找不到一个寄居之地,这样的他早晚会失控的。
谢危红了眼睛。
“我也不想,可是那是我十几年来的噩梦,那些人那些事都一幕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死在了七岁那年,活下来的只是谢居安。”
“还有我的母亲,她本是那般柔弱的一个女子,那个男人毫不犹豫的就舍弃了她,母亲也因为我最终油尽灯枯,伤感难以自制,薛家的人啊,我只是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来解我心头之恨。”
当年那些恶毒的逼迫之语再次浮现在眼前,他甚至厌恶给他半身血脉的那个男人,薛家的血脉就是原罪。
姜雪蕙理解他心中的恨意,可是却又知道上位者的心狠手辣,所有的东西在他们眼中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毫不犹豫的舍弃,这是上位者的通病。
“倘若你母亲还在定会十分心疼,如今你虽然只是一个人,却也带着你母亲对你的期盼活着,总会有些亲人是希望你能活的快活,所以哪怕没有人爱你,你也要自己爱自己。”
谢危这些年听很多人说过很多话,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要学会自己爱自己,他听过谄媚讨好的,听过想要控制住他的威胁之语,却被这样的一句话打动。
“所以你呢,查出来了你并非姜夫人的亲生女儿为何还要说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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