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
今天是齐八爷的葬礼,就在昨晚,齐八爷在睡梦中离世。
张程安作为齐八爷唯一的徒弟一大早就过来了,头戴孝布身穿孝衣,和齐秋做了超度法事后一左一右的在灵堂一旁跪着。
齐秋一直在哭,张程安和往常一样,神色淡然,只是双眼紧闭周边的气息更冷了。
“你为什么不哭啊?”齐秋边哭边问。
张程安依旧闭着眼,齐秋以为她不想回答,但没过多久双眼睁开,目光凛然,齐秋不如打了个寒战:“你不觉得奇怪吗?八爷是长命相。为什么才60岁就走了。”
“算命的三弊五缺,这不是很正常吗?”
“也许吧。”
张程安再次闭上双眼。
“张大佛爷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声。
张程安那如刀剑般的目光直接甩了过去,那人瞬间感觉到了腿软。
灵堂不能大声喧哗。
“收一收你的目光,老八的葬礼不能见血,”张启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给八爷上了柱香,没有分给张程安一个眼神,“我查过了,老爸是自然死亡,没有问题,算命的三弊五缺,你是明白的。”
这话是为了避免张程安钻牛角尖。
但她却并不愿意就此放弃,双眼再次紧闭:“母亲好后,我会走一趟阴司。”
“你娘好不来了,我今天得到了医院的通知还有半个月。”
“呵,”张晨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解家的男丁死了一大半,师傅走了,母亲也快不行了,真是坏事都对在一起了。”
张启山一直看着八爷的遗像,但话却是在对她说:“不管如何,守好九门,张副官会帮你。”
张程安知道这是遗言,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或许和尹新月一样病死或许和八爷一样死于自己的梦中。
“新月饭店呢给尹南风吗?”
“你是新月饭店老板唯一的女儿,这个饭店自然是你的,如果往后你需要一个人帮忙,找副官还是尹南风就是你的事情。”
张程安依旧闭着眼点了点头。
新月饭店现在的老板是尹新月,但管理是张启山在找人管理,现在尹新月要去世了,这个饭店要么是给张启山,要么是个尹南风,这是张程安的想法。
新月饭店可以说是北京古董贩子的身份代表,只要能进去,哪怕是在一楼的散座这也能代表他们是这个行业金字塔尖的人物。
能当新月饭店老板的人一定是要圆滑,懂官场的规矩,但也要又强硬的手段。
张程安不是不适合,但和才几岁就能讨得各种长辈欢心的尹南风相比,她就并不是那么合适。
但她却忘了,她是张启山的女儿,这么些年张启山一直都把她当亲生女儿,虽然在很多时候张启山的形象都是严父,但说到底哪有父亲不偏心自己女儿的,新月饭店需要圆滑的人就让张日山上,张程安也不是没有分寸的,而且新月饭店有张程安坐镇只会让道上的人更加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