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本晴朗的天竟然阴了起来，空气中夹杂着闷热，让我有些说不出的烦躁和压抑，连洗个梨子都掉了好几次，总感觉不对劲。

都我把梨子都洗干净放在桌子上等着鼬的到来，只是过了许久鼬还是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是病情又加重了，又或者任务比较艰难在路上被绊住了。

看着远处阴沉的天空，好像要下大雨，鼬的身体可不能淋雨受凉，趁现在还没下雨气味还没冲刷掉，我得赶紧去接鼬回来，我咬着比我身长几倍的伞摇摇晃晃地跑出去。

我努力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一路小跑 ，来到一处偏僻的小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着路边的景物莫名的熟悉，我来过这里，还不止一次，我想起幼时的我似乎被猫婆婆拉着来过几次，这不是去宇智波祠堂的路吗？鼬到这里来干什么?

鼬不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只有一种可能，他来这里是为了见谁。

佐助！

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见佐助，我大惊，吐了嘴里的伞，拼命朝气味指引方向跑去，天越来越暗，乌云遍布，一场大雨似乎迫在眉睫了，我祈祷着这雨晚一些下，再晚一些下，至少要让我找到鼬才可以。

还没等我找到鼬，不远处打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顺着打斗的声音跑去，那里是一片废墟，树木折断，石块遍地，我还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是佐助。

已经非常明确了，鼬是打算牺牲自己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在我不停地寻找下，终于在废墟最高处看到两个人的身影，我伸着脖子张望，不知是什么原因，鼬留着血泪的眼睛注意到了我，他对我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冲我笑了一下。

我硬生生止住跑过去的步子，而且我知道，就算我这个时候跑过去也无力回天了。

鼬已经挺不住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但依旧往佐助的方向走去。

鼬“佐助，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兄弟，我会作为你必须超越的障碍而存在下去，持续存在于这个世上，就算是被你憎恨也是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兄长。”

鼬“佐助你讨厌我吗？即使讨厌我也没关系。”

鼬“原谅我，佐助，等下次吧”

鼬“对不起，佐助，下次吧”

耳畔响起那些鼬曾经对佐助说过的话，眼前闪过兄弟二人相处的画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我看见鼬已经走到佐助身旁对着佐助说什么些什么就一下子倒地，看着鼬倒下的身影，我感觉嗓子里一股腥甜，我不受控制的大口呼吸着，胸膛起伏不定，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鼬死了。

我的大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下子停滞了，我呆呆看着鼬倒下的身体不知所措。

不远处的天边一道白光闪过，不一会儿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我感觉有水滴在了我的身上，下雨了。我抬头看天，无数雨点滴落在我身上，雨越下越大，大有倾泻而下之势，雨水打得我的脸上生疼，我歪过头去看他们兄弟二人，原来这么好，怎么如今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佐助看着鼬的尸体也被是一时没缓过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没一会儿像是顿然醒悟，竟任自己向下倒去。

复仇这一件事情在他心里盘踞了10年，从懵懂无知的孩子到现在能独当一面的忍者，佐助被复仇一事压得喘不过气来，精神日日被折磨。杀了鼬复仇已经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如今杀了鼬，精神支柱轰然倒塌，他如飘浮无根的萍没有了精神寄托，是解脱又带着恍然。

我向着他俩走去，佐助看见了我，眼神终于得以聚焦，脸上有些惊讶，我没有理睬他，径直走到鼬身边。

鼬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只不过在大雨的冲洗下已经感受不到多少热乎气了，褪去晓袍的鼬身形消瘦，长期被病痛折磨，已经有了瘦骨嶙峋的模样。往日的鼬都穿着宽大的晓袍，衬的他并没有那么消瘦，如今看来，他竟然瘦到这种程度了吗？不仅瞒过了鬼鲛这个搭档，连日夜相处的我都让他给瞒了过去。

鼬就这样直挺挺躺在地上，有血污的脸上苍白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我把我的脸贴到鼬的脸上，感受着来自他最后的温情，即使那并不是因为我。

佐助在旁边眯着眼看着我的动作，似有不解，他经此一战也受了伤，断断续续地喘着气，拧着眉头，费力地抬起眼皮来看我，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我看着昏过去的佐助难过极了，真心觉得世事无常，宇智波一族原来是多么骄傲的一族，现在只剩下佐助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佐助的亲人了，这下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我把头抬起，离开鼬朝佐助身旁走去，还没迈开腿，我感觉到周围突然有其他人的气息。

是谁？

这个气息，是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一族不就只剩下佐助一个人了吗？

一时间思绪万千，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一个带着可笑面具的人就在我身后神不知鬼不觉的现身了，这不是晓组织的阿飞吗？我见过他几面，是个性格跳脱的白痴，可是他现在的样子也不是个白痴新人啊，而且我平时真的没感觉他身上有宇智波一族的查克拉啊。果然鼬是对的，鼬让我尤其小心防备着他，之前我还不明白，现在答案呼之欲出，多半宇智波一族灭族的事情和他也有牵扯。

我警惕地看着他，他毫不在意的任我打量，开口说的话也带着嬉笑与嘲弄

阿飞“不愧是鼬养的猫啊，虽然看着蠢笨了些不过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啊。”

阿飞“不过可惜了，就算再有本事还不过只是只猫而已，就凭你，拦得住我吗？”

他看着我充满不善的眼神，连语气都低沉了下来：

阿飞“自不量力的东西。”

说着他手一挥，一股风便把我狠狠地甩到旁边的石头上，我感觉脑子里一片蜂鸣。阿飞带走了佐助，我只能看着他远去的身影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