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肖战也不再拒绝,系上绳结就飞身离开了。王一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独自站在寒风中。燕都天寒,不比南疆,回来已快月余,从不知道保暖,就这样还娶妻?想着,王一博轻笑出声。
肖战前脚刚走,后脚传旨的太监就来了,王一博接了圣旨,又让下人打点了公公,自己则马不停蹄地进宫去了,不为别的,只因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在燕都过年,他想早些去陪陪兰妃,顺便问些事情。
“你今日可是又惹你父皇不悦了?”溪兰宫中左右已被挥退只剩兰妃和王一博。
王一博坦诚道:“嗯。反正总是要栽一遭,与其被人算计,不如自己寻个损失最少的方法摔一跤,还可降低他人的警惕。”
兰妃摇了摇头道:“前朝之事,不必说与我听。母妃对你没有别的期望,只盼你余生平安喜乐,这便是最好的。”
“母妃……”王一博欲说些什么,但思及兰妃性子,知道她不喜争,便住了嘴,又转而道,“母妃,听说表妹要议亲了?”
兰妃藏于衣袖中的手,微微收了收,点了点头道:“是阿战。”
“肖将军年少有为,肖家与叶家又是世交,于表妹而言确实是个归宿,但作为将军常年外在征战,表妹又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实非良配。”王一博思索一阵,拿出了长辈替晚辈考虑的做派,悠悠道。
说完王一博抓了块糕点往嘴里塞了半块,又拿起了手边的茶,喝了一大口。兰妃见状微微瞥眉,说道:“慢点吃。我也有此看法,但,此时是你外祖父做主,我也不好说什么。”
王一博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兰妃见着他的样子,也默默叹了口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晚宴也已过半,繁杂礼数皆以过去,剩下的就是皇室,宗室之间的平凡家宴了。虽说几位皇子平日里斗地你死我活的,但到了这种时候大家就算是心不合,面也一定是和的,毕竟谁也不想让人看笑话。
然,把酒畅谈之时,话中夹枪带棒必是少不了的,恰如此时,王一彦与王一博对饮,王一彦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言语却半点不饶人:“一博,这些年你远在边关,大哥竟都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有能耐。”
王一博也笑着回道:“大哥过奖,一切都是仰仗大哥教导。”
王一彦放下酒杯又是一问:“你与肖将军,又是何时的交情?”
王一博还未开口,就被王一弦抢了先:“大哥自幼就不爱与我们玩在一处,自是不知道三哥与肖将军自小穿一条裤子的交情。”
“哦?竟还有此事,看来之前一直是我这个做大哥的忽略了弟弟的过失。”王一彦又斟了一杯酒,举杯敬向王一博。
王一博微笑回敬道:“大哥言重。”
皇帝看着底下的三兄弟你来我往的,也听不清在聊什么,于是开口道:“一彦,聊什么呢你们?”
三人目光齐齐望向皇帝,王一彦向皇帝作揖道:“回禀父皇,儿臣在说,三弟久不在燕中过年,今日当不醉不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