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眉头一皱,伸手要去夺,王一博一闪身避开了,肖战不满的道:“王一博!”
“肖将军,本王如此诚恳,将这么多机密都告诉了你,您还这么藏着掖着合适吗?”王一博挑眉道。
“我没有。”肖战知道此事是他不对,便撒了手,解释道,“这是陛下今日在宫里给我的。他说让我有空多入宫,于是就赐了这块令牌,我推辞了,但陛下执意不肯收回,我想着找个机会让父亲再呈上去。”
“父皇赏赐又不对外说明,必有深意,何不留着。”说着王一博将令牌还给了肖战。
肖战接过令牌也不再挂在腰间了,收了起来,道:“我在都中不招摇,但也不想得罪人,这事我做不了。”
“你且看父皇会不会收吧。”王一博浅叹息。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至夜色彻底包围燕都,肖战才策马离去,王一博在门口目送,直至肖战身影彻底消失,王一博依旧站在原地。
肖战,抱歉。
时间飞逝,转眼间王一博已上任户部主事,将近年关,礼部筹办宴会,但钱得户部拨,加上各地财政上交,一笔笔的账可不是好算的,王一博也忙得脚不沾地。而肖战最近也是接二连三地被叫进宫去,皇帝有心重用肖战,给他私下派来不少任务,令牌根本还不了,二人忙得不可开交,已有数日未见过。
是夜,王一博翻墙进了肖府,他轻功了得,又对肖府极其熟悉,没惊动任何人,肖战也似是知道王一博要来,还特地给王一博留了窗。
王一博翻窗进来时,肖战正在作画,见王一博来了也不理会,只是专注着自己的画,王一博也不见外,自顾自的喝起了茶,喝完了又去肖战身后地书架上翻起了书。
待最后一笔落成,肖战才开口道:“听说端王殿下近日来忙得脚不沾地,怎地今日过来了。”
王一博见肖战作完画也不坐,索性将椅子拉了过来,自己坐了上去,随后慢悠悠地道:“公子这不是在等我吗?良辰春宵,我岂能让美人独守空房。”
听到王一博调戏的话语,肖战拾起桌上的竹简就砸了过去,没好气地说道:“若王爷是来呈口舌之快的,请回吧,我等的不是你。”
“别生气啊,这不是有事才来找你的吗。”王一博将竹简拾起放回了桌上,又将肖战按到了椅子上坐下,接着道:“今日,户部本该送去给礼部筹办宫宴,祭祀的钱款,不翼而飞了。”
听到这个消息,肖战微微睁大了双眼:“户部没有上报?”
王一博道:“他们不敢,户部账本有问题。”
六部贪污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户部管钱贪得自然是最多的,这一点肖战很清楚,但有一点肖战不解:“那礼部那边也没有说什么吗?”
礼部由四大世家之一的苏家把持,而苏家在储位之争中早已倒向了背后没有任何世家支持的凌王,而户部尚书孙行禾本是燕都一不入流的世家之人,因着自己发奋努力才有今日之光景,但也因着是一个不入流的世家,所以在皇帝大查六部贪污之时,他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填补亏空,与此同时恰好瑞王伸出了援手,他最后就顺势倒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