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连路都看不清。
我脱下外套,跳入水中,在水里,我能看得比在岸上要清楚得多。
刚要往前游,就看到了一条死鱼飘在水面。
我捞起死鱼,上了岸。
这鱼死得太蹊跷了,怎么翻着肚皮?
有人往河里投了毒。
我朝河面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其它的死鱼,看样子这条是从别的地方飘过来的。
不好,鸭头山!
岸边不知道停了哪个船夫的小船,我冒犯地偷了一艘,朝鸭头山划去。
我靠着新买的手机的微弱光芒,在鸭头山小心翼翼地寻找人。打电话给易飒,也没有人接,我的心里越来越不安。
小声地呼喊着易飒。
最后,我在一个洞里找到了易飒。
她浑身狼狈,见到我的那一刻,悬着的心就放下了,瞬间瘫软了下去,我忙去扶住她。
她身上的血管已经膨胀,暴露在外面。
姜楠飒飒,你没事吧?坚持一下,我现在就带你走。
易飒半个身子靠在我身上。
易飒宗杭被抓了。
她抬头与我对视,眼里满是害怕。
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飒飒,她的很多事我都知道,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相同之处,我们才能聊到一起。
我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姜楠没事了,有我在,我先带你回去。
我带着易飒上了岸,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将她遮住。
她给我指了开房的宾馆,还好这种宾馆是半夜还有人值班的。
值班的服务生看着我们半夜才回来,觉得不对劲,上来要问我们。
我拍了拍易飒,她咳嗦两声。
我满脸歉意对前台道。
姜楠真不好意思,晚上喝假酒了,掉河里去了。
(这慌话我算是张口就来了。)
我也没顾那人还要问什么,带着易飒救去了她订的房间。
人被我放到床上,我就去翻她的行李包,那里有备用的兽麻,我感觉给易飒注射了一针,她才缓过来。
我如释负重地往床上一坐。
易飒呆坐在床上,我能猜到此时她在想什么。
姜楠你别太有负担,宗杭是不会怪你的,毕竟你救过他的命。
姜楠你先洗澡去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再想办法去救宗杭。
我把易飒推到浴室,让她按我说得去做。
这几天不仅是易飒,还有我自己,都忙坏了,这阵子发生的事都太多太匪夷所思了。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