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换了一手持伞,另一手弯腰将他扶起来,而后像个老妈子一样嘴里絮絮叨:“这么大的人了,怎的跟个孩子一样。”
傅琴书视线从始至终都没能离开他,“你怎么来了?”
春归说得很是轻巧,道:“你对雪的执着只有我懂,这能让你欢喜许久,所以,我就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上你这么大的运气。”
春归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继续又道:“你既是我今年的福气,亦是我永远至死的运气。”
傅琴书眸子终于动了动,转过身去错开了目光,转而看向地面白雪,“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对其他人也如这般撩拨吗?”
春归将他身体扳过来,双目再次相吸,“雨思,我的心思你不懂吗?我喜欢你。此生也只喜欢你一人,至于其他人,皆与我无关,你是我每一刻的心情,见到你时,我会开心艳阳高照,见不到你时,我就会阴雨连绵不断,”
“所以…我是真的喜欢你。”
傅琴书脸红心跳狂躁不安,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春归则是一副性急的模样,迫切想知道他心中所想。
“雨思你也喜欢我的对吗?你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吗?不想见到我吗?离开我不会想我吗?”
傅琴书回想这段时间的异常举动,还有现在的心脏不受控的狂跳,心问:这是喜欢吗?
“我…”
傅琴书瞳孔猛地收缩,全身僵硬不敢动。
春归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现在,你是什么感觉?”
傅琴书缓缓摸上脸,烫的厉害,想来出来久了发烧了。
“我好像生病了,有时间再细聊!”
傅琴书说着从伞下跑出去。
寒风凛冽,他此刻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要说不想他,这几日总是突然侵袭大脑,甚至每次都会梦到他。
就譬如那时他亲了左脸,当时除了震惊外也无厌恶感,乃至还有些小激动?
墨宇看着他将褥子一层层铺在床上,连着又盖了好几床的厚被,脑门上敷有一块热毛巾便于吸热。
“墨宇,我病了。”
墨宇只道了句:“属下去给将军找大夫。“说着就往外冲。
“等一下!”
傅琴书赶忙将他唤回来,又道:“我这病,大夫也许治不了。”
墨宇顿时间乱了阵脚:“那将军这病…真就无人可医了吗?属下去寻斗神医,他肯定有办法!”
傅琴书看他这样子有种莫名的可爱,于是乎:“墨宇,待我走后,帮我好好照顾团子,我怕是看不到它长大了……”
墨宇猛地扑过来抱紧,“将军!您不能…”
傅琴书见状也不好再逗弄他,急忙道:“我没事,我逗你玩的。”
墨宇起身,他眼底略显湿润。
“将军若是再这样,属下也就不管你了!”
傅琴书静静躺着,喃喃自语道:“墨宇,我貌似是真的病了,会控制不住的极想一个人。”
“将军恐怕,是遇到了心仪已久的姑娘了。”
“姑娘?”傅琴书看着他,心道:他才不是姑娘!他就是个善于撩拨人心的妖精。
总是在他眼前瞎晃,这下可好,晃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天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