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沁苓摸不着边,身体也动弹不了,双手和双脚被绳索紧紧地勒住;眼睛也看不到东西,眼前被蒙了一块布,漆黑的视线里只能依靠听觉。
“这几年你藏得够深的,说说看,你当年是怎么毁掉那批军火的?”
陈沁苓口中的布被拔掉,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她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却被呛得咳了一声,吸入的空气都是刺鼻的气味。
“这是什么气味?”
陈沁苓嘴巴紧闭,鼻子暂时屏住呼吸,在不确定未知的气味中,是否对身体有损害,应尽量保持不吸入。
“这个气味你不该陌生,这是在被摧毁的军火库收集起来的气体。回答我,当年你是用什么毁掉那批军火的?”
陈沁苓脑中高速运转,脑中记忆翻了个遍,不曾有关这种气味的一点印象。至于她摧毁军火的事,她无可奉告!
“你不该给我闻这种气味,我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军火的事,我是不会再提的,你们要我这条命的话,随时拿去!”
陈沁苓说完后,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吸入未知的气体。
昏沉沉的脑袋一片黑晃晃,混乱的记忆如蝇乱飞,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过去,深深陷入记忆深处的漩涡——曾经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
“别拦我!让我进去!”
联军正营的大门口,两位门卫的士兵拦住擅闯的女子。
她怒气冲冲地顶撞士兵,“我要见你们的寒玖凌长官!”
“他正在开会,你有什么事情等他出来再说!”
突然,一辆陆战野车行驶了出来,最终停在了门口处,里面下来一个男子,他军装齐整,站定在闹事的女子前,不耐烦地问:“你来干什么?”
“禁械弹药一旦使用,你知道杀伤力多大吗?”许艺一边推搡着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你们用它去攻打我的国家,赢对于你们而言,就可以去枉顾他人的性命吗?”
“许艺!”寒玖凌抓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你的国家是孜沐国!梓林国注定要并入孜沐国的领土!”
“这就是你们使用危险武器的理由?”许艺挣脱,满脸嘲笑地离开。
寒玖凌也上车离去,许艺回望远去的车,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晚风伴着夏日里的燥热,注定今晚是个彻夜难眠的日子。
许艺翻过墙面,躲到墙角处的置物堆里,手里撒着褐色粉末,随后,拧开水瓶,均匀地将水抛洒至空中,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许艺没有拖泥带水,又翻墙离去。
幽暗的林荫小道里,许艺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会仰望星空,一会远眺联军正营,耳朵听着远处传来车子轧过路面的声音,陆陆续续的,不绝于耳。
凌晨三点多,寒宅邸大门口停下一辆陆战野车。
寒玖凌从车里下来,脚步匆忙,三步并作两步,打开房门,一眼看到客厅里的许艺,她坐在沙发上,悠闲地阅读书籍。
寒玖凌走到她面前,许艺仍无动于衷。
“毁坏军械,是你做的吗?”寒玖凌提高音量,双目紧紧地盯着许艺。
许艺仍看着书,默不作声。
“回答我!”
寒玖凌脑门青筋暴突,举着枪,枪口堵着许艺的脑门。
许艺闭着眼,沉寂着,默认着生命就此终结。
从这一刻起,死亡早已是注定的事——秘密终究是藏不住的,也带不走!
“快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