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今日在水境修炼时,突觉运行奇畅,似乎少了一些恶意的窥伺,多了几分从前未有的畅快,正欲深究缘由,发现天欢的阵法有异,便匆忙赶到玉倾宫。
一入殿内,只见到天欢静静倚着靠枕,似乎养着某处入神,冥夜从未见过天欢如此神态,她一直是娇蛮的,烂漫的,一见到自己便会不自觉露出笑颜的,说冥夜你来了的人儿。
平日里不觉这殿中空旷,此刻寂静却无边漫延,衬得天欢更加娇弱。
冥夜轻步上前,坐在天欢身侧,正要握起天欢手腕感知她的灵力,却看到塌边碎了的圣女镯,眉头微蹙,手也加了几分力道。
“天欢,圣女镯怎会碎裂,你伤究竟如何,可是灵根反噬又加深了?”冥夜控制着情绪问道。
天欢看着这个为自己忧心的冥夜,看着自己的手腕被他紧张而掐出的红痕,原来冥夜也这样待我过吗。
心中苦涩却贪恋这样的温柔,天欢倏得撞进冥夜怀里,紧紧埋在他颈侧,冥夜感受到颈边传来的热意,他们从未靠得如此相近,虽相伴千年,他一直把天欢当成至亲之人,如今天欢蜷缩在他的怀中,像一枝被雨打碎得零落的荷,予取予求的姿态让冥夜心绪微乱。
“天欢,你今日苏醒本是喜事,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莫再哭了。”冥夜轻轻抚着天欢光洁如玉的脸庞。
“喜事?不知我可有打扰你与你新夫人的合修?”天欢将冥夜的脖颈咬出一排血痕,再缓缓舔舐,带着几不可闻的恨意。
冥夜微微一愣,陌生的感觉涌遍全身,总觉得今日的天欢与往常不同,但既然此事已被天欢知晓,便直接坦白:“漠河蚌王说有一宝物可以助你恢复,我不得已签下婚书,但与她并不相熟。”
天欢知道此时的冥夜并未爱上那桑酒,心下了然,她打算在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让冥夜知晓什么是真正的她,不再为了成全冥夜而忽略自己的感受。
与此同时住在玉倾宫一处小楼的桑酒,她感受到来往仙侍总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知道了天欢圣女一醒冥夜便前去的消息,不禁深色晦暗地握紧了手中的裙摆,在桑酒愣神之际,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走来。
“妹妹,父亲让我来看看你。”桑佑带着独有的海清气息,桑酒快步迎了上去,亲切地拉着桑佑避开那些惹她厌烦的仙侍,去了一个僻静处。
等只剩下兄妹二人时,桑佑握着桑酒的手腕,看到妹妹发白的脸色和依旧没有修复好的仙髓,不禁质问:“那战神这几月根本没有替你修复仙髓对不对,你现在的法力恐怕连刚化形的族人也比不上。”
“哥哥,冥夜已为我找了一些方法去修复,只是好像都行不通,灵台处的灵力就算吸收了也会转瞬即逝,不知用何方法留住这些灵力。”桑酒不解道。
桑佑看着桑酒的神色,便低咳两声:“你们是否未曾合修过,冥夜吸收了定水印,他可以帮你把体内灵力化成己用。”
桑酒面颊一红,竟是如此,对啊自己之前怎么未曾想到,只是冥夜一直不喜欢与自己亲近,何况是合修,我该怎么样才能得到他的青睐呢?
桑酒随即送走了桑佑,一个人回到寝殿望着战神殿的方向痴痴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