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已经落下大幕,故事似乎已经圆满结束,可看故事的人偏偏无法走出。...
“怎么可以这样,这也太难受了。”
“意难平啊。”
相信这不是属于一个人的意难平。
时间回溯到起点,新的开始,一切重新来过。
……
凌不疑得胜归来,少年将军,纵马扬鞭,所向披靡,一人一骑,哪怕是在万军之中依然那般耀眼,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只是此刻的凌不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此刻的他看起来跟平常别无二致,但灵魂已经发生了转换。
“嚯,这感觉还不错,就是还有些别扭,这家伙的怨念似乎未曾消除啊。”
凌不疑背负血海深仇,此刻虽然已经身死道消,但有些东西依然存在,譬如他的执念,此刻还盘踞在脑海深处,跟新来的灵魂进行斗争。
“穿越原来是这种感觉,可惜没有做好准备,谁能想到那破电脑居然自燃了。”这位倒霉蛋本来正在用家里的老电脑看小说,然后因为电脑老化,运行时间过长,之后便莫名自燃,再然后他就到了这里。
刚刚穿越过来便是连天大战,这可把他吓得不轻,好在已经到了末尾,前身已经安排妥当,唯一失误的就是他不知怎么把自己给玩死了,不然也不会便宜了这个倒霉蛋。
“不管了,反正已经来了,以后我就是凌不疑了,得想办法好好活下去。”
其实他已经露了不少破绽,因为这厮不会骑马,而凌不疑可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存在,好在凌不疑的身体本能还在,他所需要的,仅仅是克服自己的恐惧就可以。
一眼望去,依然是那个最璀璨的将军,天下无双。
陇右大捷的消息早已传到都城,仪仗队已经等候许久,不过他们不敢有丝毫不耐,各个翘首以盼,等待今天的主角登场。
终于,马蹄声传来,一骑当先跃入众人视线。
“凌将军,是将军。”
“肃静。”为首的太监正站在最前方,手捧圣旨,不怒自威。
凌不疑已经带着他的亲随径直来到城门下,黑甲卫则在后方静默,没有一丝杂乱,一看便知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每个人都带着一股煞气。
“凌不疑听诏!”太监朗声道。
“制诏前将军凌不疑,斩将破军,制胜千里,荡贼寇之威,平干戈之事,经此一战,天下初定,功勋卓著,特封凌不疑光禄勋副尉,统领羽林卫左骑营……”
一连串的封赏,砸的凌不疑眼冒金星,以至于后面那些都记得不是太清楚,反正就一个字,爽。
“原来自己这么厉害。”虽然他也大概了解一些东西,可当这天上的馅饼真的砸在自己手里,到底是不太适应。
太监宣召完毕,殷勤地把凌不疑扶起,然后笑着叮嘱:“将军此次凯旋归来,圣上一宿未眠,若非左御史阻拦,陛下是要亲自来迎的。”
“这是为将军准备的朝服,陛下正在宫中设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凌不疑瞥了一眼,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既然这样的话,那说不得现在就得去。
朝服直接披在铠甲外面,然后翻身上马,看向这位曹公公:“转告陛下,待我处理完最后的事情,便入宫跟他请罪。”
凌不疑说完,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很多东西,这些东西并不是凭空出现,只是之前一直被遮掩住,如今才慢慢被挖掘。
……
过去半晌,凌不疑才恢复正常,刚刚的他脸色格外苍白,好在无人注意到,而这会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座断崖之上,朝下望去是一个小村落,几间茅屋,些许人烟。
“这里便是程少商栖身之所吗?”凌不疑嘀咕着。
“程少商,既然我来了,那以后的故事就不一样,世人皆知霍不疑,无人怜你程少商,如今凌不疑已死,那这次,换我给你偏爱,只你一人。”
“少主公,就是此处。”
阿起阿飞走了过来,他们二人正是凌不疑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影子,时刻都跟在凌不疑的身后。
“先围起来。”凌不疑想了想,主要是想接下来自己该做些什么,眼前的身份还真有几分尴尬,不能太过随心所欲,不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那样就不好收场。
哪怕他是一个魂穿,更是看过剧本的男人,但有些东西尚待考证,尤其是在见到程少商之前。
……
此时的程家四娘子,正在狼吞虎咽当中,程家家主即将回归,一直被遗忘的她,终于重新被人想起,一早便有人送来吃食,准备接她回程家。
“慢些慢些,大病初愈,可不能这样急切,会伤脾胃的。”看到程少商的吃相,莲房很是担心。
“你又不是不知我饿了多久,有得吃就赶紧吃,哪怕天塌下来,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程少商继续大口吞咽手里的食物,哪怕嘴里已经快要塞不下。
至于外面那些烦人的催促声,她更加不会理会。
……
“少主公,抓吗?”阿起问道,他看向下面的一处宅院,恰好便是程少商的所在,外面停着一驾马车,还有几个人守着,在这穷乡僻壤之中,确实有些扎眼。
“不急,再看看。”凌不疑沉声道,因为他还是没有想好。
大脑需要处理的东西太多,根本负担不过来,他至今还在纠结要如何跟程少商相见。
他自是不介意坦诚布公,只是这样没准会吓到她,哪怕她非寻常女子,但这种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实在没有把握让人相信。
那些人终于等不及,直接闯了进去,之后便是一阵闹腾,再然后,程少商跟莲房便被带出,走入门口的马车之中。
凌不疑一直盯着,却还是没有看清她的面容。
“走!”
若是再不行动,可能真的要放走一个关键人物。
“想抓住那厮倒是不难,不过到底要不要把她牵扯进来呢?”凌不疑此时真正纠结的便是这个。
“不管了,先过去再说。”
“就算会连累到她,之后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一念至此,念头彻底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