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柔点了点头,准备更衣洗漱,但是看那人也在,颇为不便,于是站在原地极其为难,李文冉倒是先发现了她窘迫的样子,问道。
李文冉怎么?
寄柔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寄柔我要更衣……你可否先行回避一下?
李文冉也罕见的窘迫了一下,连忙放下手里的茶盏,站起来便出了房间门。寄柔看着那人难得的窘迫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来,刚要准备更衣,李文冉推开房间门,探出头来,对着寄柔说道。
李文冉你今日的衣服没有我初见你时好看。
说完便啪的又关上房间门,寄柔先是被一惊,然后又想到自己要是手快一点脱了衣服,兴许就被他看到了,瞬间脸红了一大半,对着门外说道。
寄柔你若再敢不打招呼进来,就不帮你做事了。
李文冉的声音隔着房间门远远地传来。
李文冉小生明白。
寄柔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就直接去床上睡觉,没管外面的人,但是等她盖好被子闭上眼睛,那人却自顾推开门走了进来,寄柔甚至都怀疑他在偷看,李文冉看到寄柔的眼神,就明白寄柔在想什么,于是开口解释道。
李文冉练武之人听力极好,你应该知道吧?
寄柔这才放下心来,冷哼一声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远处的李文冉看着人睡去,笑了笑,想起初见时她惊恐的眼神,与方才自己说起她的家世时惊恐的眼神,犹如受惊的小鹿,着实让人心生怜悯,抛开她的身份不说,这丫头还是很招人喜欢的,就是身份低贱了一些,不然他倒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一夜无话。
第二日,寄柔很早就醒了过来,但是没有起床,只是侧躺着看着对面趴在桌上沉睡着的李文冉,俊朗的轮廓在早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好看,这一觉,她睡得极其安稳,许是因为这人在身旁的关系吧。看了看外面,寄柔估摸着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起身换好衣服洗漱完,才叫醒李文冉。
寄柔你该走了,今天便去做你交代的事,希望你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我明天要看到她。
李文冉放心。
李文冉说完便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却又像想到什么一样,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交给寄柔,说道。
李文冉我今晚还会过来,但是这剑你还是带着,以防万一。
寄柔笑了笑,又把剑递回给李文冉,说道。
寄柔我可不像李公子你那么大本事,这捅了人可是要吃牢饭的,我可不敢。
李文冉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短剑,只是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李文冉我李文冉的人,谁敢动。
寄柔听着这话,心忽然跳个不停,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寄柔自己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越明白越觉得悲伤,因为这份心动,注定以失败告终,因为她是花魁。身份差距太大,罢了罢了,人活一世,没有几件遗憾之事,还怎么能说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