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谈判都很顺利，除了中间两人似乎都有些看对方不顺眼的样子，火药味浓得叶知秋丝毫不怀疑要是下一秒哪个人说得不合对方意就要大打出手。
Gabriel站起来，伸手到孟清衍面前：“合作愉快，孟总。”
孟清衍垂眸看了眼Gabriel伸过来的手，回握，不咸不淡道：“合作愉快。”
Gabriel目光落在正默不作声收拾着东西的叶知秋身上，叫了她一声：“Cassie。”
“怎么了？”叶知秋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了Gabriel一眼。
她并不觉得Gabriel这时候叫她能有什么好事。
“今晚要不要一起出来吃顿晚饭？就我们两个。”Gabriel漫不经心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无论话里话外都有些针对孟清衍的意思，他目光冷冷地看着Gabriel：“不好意思Gabriel先生，叶小姐今晚和我还有些工作要谈。”
Gabriel丝毫不害怕孟清衍，抄着手斜倚在桌子上：“什么工作还要留到晚上谈，白天不能谈吗？”
两个男人无声地对峙着，明明谁也没说什么，可叶知秋却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她看看孟清衍，又看看Gabriel，思忖几秒后她才看向Gabriel：“吃什么？”
叶知秋明显是站在自己这边，Gabriel嘚瑟地冲孟清衍挑了挑眉，才回叶知秋的话，“你定吧，我不挑。”
“行。”叶知秋也利落应下。
她和Gabriel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当年毕业之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偶有联系，但见面的次数聊胜于无，虽然叶知秋和Gabriel之前有过节，但两人很明显都已经不在乎了。
坐在车上的时候两人都异常安静，叶知秋整理着这次谈判的文件，孟清衍看着窗外，心里堵得慌。
叶知秋帮Gabriel是应该的，毕竟她看起来和Gabriel要比和他孟清衍关系好不少，更何况她现在还讨厌他，一大堆委屈的话，可孟清衍却不知从何说起。
“孟总，回去我整理好了就发给你。”叶知秋说。
“嗯。”孟清衍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
叶知秋偏头看了他一眼，孟清衍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郁郁寡欢。
她知道孟清衍为什么这样，但她并不打算挑明。
电梯到了叶知秋所在的楼层，她正要出去，却被孟清衍拉住手腕，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事吗孟总？”
“能不能别去。”孟清衍语气隐忍。
“可我已经答应别人了，临时反悔不好。”叶知秋淡淡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电梯上行，电梯内一片寂静，许久之后，孟清衍松开了抓着叶知秋手腕的手，到了他所住的楼层，电梯门一开他就径直走了出去，全程都没有看叶知秋一眼。
临近傍晚时叶知秋就将这次的合作内容全部整理好发给孟清衍，离和Gabriel吃晚饭的时间也差不多，她简单收拾了自己一番就出门，却不承想竟在酒店大堂碰见同样要出门的孟清衍。
“这么巧吗孟总。”叶知秋客套寒暄。
“嗯刚好饿了出去找点东西吃。”孟清衍平静道。
和他微微颔首过后叶知秋就先走了。
看着叶知秋走远的背影，孟清衍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他好像并没有理由管叶知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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