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房檐,
琴声幽幽,斑驳的疮口,
任由着水滴顺着躯体流淌,长长地,缓缓地,
泪与水流成一处,
她说她不想当笼子里折翼的鸟,
她想走出浪浪山.
“我讨厌一切身不由己,仅活过十七个年头,便有四分之一在失去中黯然,我几乎停止生长.”
她说她想树一样生长,到天空去见鸟儿,
到宇宙拥抱太阳,看宇宙爆炸时的烟花.
“无论生活和命运怎么样,我穷尽一生,都会寻找我所追求的,虽痛苦常伴吾身,但更能深刻感到我在清醒的活着.”
她透彻的灵魂被囚在肉身里
而别人只当她是书读坏了脑子,
没有人去听一个痴人说疯话,
“我自始至终都被囚,空有一具肉身,又哪里能成人,我究竟是死的?是活的?”
但她只是不满足于困在一方贫瘠的精神牢笼.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
澈亮的眸子映出不完整的我,
她是自由的风,我是寂静的海,
我是被杀死的她,她是鲜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