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赵宣心中有点恼火。

他觉得这是她敷衍自己。

这次，他没有妥协。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

他的手扣紧了她腰际，将她往自己身上压了压，逼近她：“为什么不想知道？”

他呼吸喷洒在江芸茹的脸颊上，江芸茹心跳如雷。

她的耳朵尖红了红，不知是被他吹拂的风染红的，还是因为害羞。

她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没必要知道了。”江芸茹道。

赵宣的呼吸沉沉。

江芸茹抬眸看他。

她看到他的目光，变得更深了。

江芸茹吓坏了。

“赵宣，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故意装作漠然不在意的=。”江芸茹解释，“我……我……”

她不知该说什么。

赵宣的呼吸，却更加炽烈。

他的眼睛，变得赤红。

江芸茹被吓傻了。

她不知赵宣要做什么，浑身颤栗。

“你不是故意的？”赵宣咬牙切齿问。

“我没有不在意！”赵宣吼道，“我不准你这么冷淡！我不准你这么绝情！我讨厌你这副假仁假义的样子！”

他的声音震撼，带着怒意。

江芸茹怔忡，不知他为何会这样失控，他向来内敛克制，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发脾气的。

而且，他这番言辞，令江芸茹莫名心痛，她忍不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四目相对，他看到了江芸茹眼中的恐惧与担忧，还有一丝哀求。

她的指腹，冰凉。

她的眼睛里，全是惶恐。

赵宣心疼了，喉结剧烈滑动，他慢慢吐出她的手指。

他握紧了她的手腕。

“……你不是不在意我，那么现在，你是在怕什么？”赵宣的嗓子，有点沙哑。

这种嘶哑，是因为他的愤懑。

江芸茹抿了抿唇。

她没有再否认。

她不吭声，任由他捏着自己的手腕。

“我没有。”半晌，江芸茹道。

赵宣猛然将她拉扯起来。

他将江芸茹抵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盯着她。

“我讨厌你用这幅姿态面对我。”他说，“我恨不能撕碎你这副假仁假义！”

江芸茹瞪大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空茫茫的。

他在她身上，似乎燃烧了熊熊烈焰，让她窒息，她想挣扎，但她又舍不得挣扎。

她的理智在崩溃。

她想哭。

眼角酸胀的滋味袭来，泪水瞬间夺眶。

赵宣见她要哭了，心疼了。

他松了力道，搂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伏靠在自己怀里，他低首，用自己坚毅的下颌，抵着她毛茸茸的额头，哄慰她：“别哭，别哭……”

她的身子抖得厉害。

他安抚了她许久，才停歇了哭声。

赵宣松了口气，替她擦干眼角。

他低首看她时，发现她满面绯红，眸中含泪，小巧的鼻翼轻轻煽动。她很乖巧，依赖的偎依在他身上。

赵宣只觉得她的身子，柔若无骨。

他有些心猿意马。

他放开了江芸茹。

他不敢看她，匆忙背对着她，去端茶。

江芸茹则低着头，默默穿衣服，不知道是在遮挡自己，还是遮掩自己的狼狈。

她心里很混乱。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爱上赵宣。

她只知道，她不想离开他。

“你饿不饿？”她低声询问赵宣。

“还好。”他回答。

江芸茹走进厨房，给他盛饭。

她把菜都端了过来。

赵宣没有胃口。

他喝了碗粥，把碗递给了江芸茹。

江芸茹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