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的脑海里，闪现昨晚的画面，她柔媚无骨的小蛇缠绕他的身躯，她的小嘴里发出诱惑的吟哦。
他的喉咙干涸，呼吸加重。
他的呼吸喷在江芸茹的脸颊。
他粗鲁把她按在墙壁上，吻上了她的唇。
江芸茹全身都在发抖，她的牙齿磕破了赵宣的薄唇，血腥气溢进两人口腔。
可赵宣没有退缩，反而更深的探了下去。
他的舌头撬开了江芸茹的贝齿，吮住她的舌，不肯放开。
江芸茹的眼泪簌簌落下。
她想推开他，可她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只能默默的流泪。
赵宣的心，如刀绞般，疼了起来。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
他松开了江芸茹。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粗喘着。
江芸茹拼命呼吸，大口大口喘气。
她的心脏狂烈跳动，几乎要蹦出胸膛。
她的唇角，还残留着赵宣的鲜血。
她慌乱抹去。
“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哥哥。”江芸茹哭了起来。
“嗯。”赵宣道，“别怕，哥哥不怪你。”
江芸茹摇头。
赵宣替她擦掉了泪水，拉扯了江芸茹的胳膊，让她坐到了廊檐下的台阶上。
“我先走了，你好生休养吧。”赵宣道。
江芸茹胡乱点头。
赵宣走远了。
他的步履，显得有点仓促，像逃窜。
他刚刚居然差点……
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做什么荒唐事。
江芸茹在台阶上，呆呆坐了良久。
等她冷静下来，她才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崭新的袄裙，戴上首饰。
江芸茹没什么胃口。
她只吃了几口，就搁下碗筷。
江芸茹摇头，叹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宣明摆着“讨厌”她，她也没什么办法。
难道，要那样做吗？
那样，赵宣会有什么反应？
江芸茹不敢冒险。
江芸茹在庭院里坐了许久。
她想要去找邻居闺友，却又觉得丢脸，于是回了自己的厢房。
她躺下来，睡不着觉。
她的心里很焦躁，却又无处倾诉。
她的心，一团糟。
她的表情木木的，不知过了多久，她翻身下床，披上斗篷。
她打算出去转转。
正逢初冬，北风萧瑟，吹得树枝沙沙作响，天寒地冻。
江芸茹抱紧了胳膊。
她漫无目的，沿街走着。
路边有卖糖葫芦、冰糖莲子糕的摊位。
她闻见了浓郁甜香味。
她舔舐着唇。
她走向了冰糖莲子糕摊子。
这个摊位，在京城的巷子里。
摊子上有五种点心，每样三支。
江芸茹买了两支莲子糕，一串冰糖葫芦，还有一盏油灯。
她捧着东西，一路朝家里走。她走得很慢，偶有人从旁边的店铺里出来，瞧见她，指指点点。
她恍若未觉。
走着走着，她看到了前方的拐角处，站立了一个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修长，宽袍大袖。
江芸茹微愣。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
今日的太阳不错，暖融融照着她。
“你……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迟疑开口。
她不确定这是谁，便试探性唤了句。
男子依旧看着她。
他的眸光深邃沉寂，带着几分复杂的情愫。
江芸茹的心，砰砰直跳。
赵宣颔首。
他迈步，走到了江芸茹跟前，语气淡淡道：“你在担心我吗？”
江芸茹的脑袋顿时嗡了一下。
她不知所措。
赵宣的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
她脸上细致的肌肤白皙细嫩，沾染了些许污迹的嘴唇饱满红润。
他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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