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又躺下,眼睛看着灯想:这一晚怎么这么长?
回想吴德成以前充满爱意的双眼,现在每次见他都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的目光,对那方面的要求也没以前强烈。
她有了一个跟踪他的想法,于是,她拟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他开摩托车上班,她就约好一个摩托车司机,每天上班跟着他,她怕他说谎,上白班又说上夜班,这样他就有可乘之机去约会情人了。可是,跟踪了一个月也没发现异样,她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一切都是想错了?
每天晚上,她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也不敢告诉他,自己经常听到婴儿的哭声,过了一段时间,她的目光开始呆滞,最终被吴德成发现,强烈要求她去看精神科医生。
医生怀疑她创伤后遗症导致轻微精神分裂,但又没有到严重的地步!意识还处于清醒阶段,如果不及时治疗,有可能导致完全无行事能力的人。柳茹强烈反对医生下的这个结论,拒绝住院治疗。
吴德成见无法说服她,只好叫医生开了些安眠药给她,遂了柳茹的心愿:能睡就没事了!
晚上,吴德成拿药给她吃了,然后对她说:“我拿了这个安神助眠的针剂回来,帮你打一针,效果会更好!”柳茹点点头。就这样,吃过药打过针的她,很快便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她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吴德成说带她去医院,然后,他说什么,她都服从。
等她睡醒了,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很小病房,没有窗,墙和天花之间有条三、四十厘米的空隙,让它透光进来,人是爬不出去的,因为有铁栏栅封着。房门是铁的,似乎很厚。
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样进来的,自己是住院了吗?她想去打开门,可是门是开不了的。
她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很痛,这不是梦!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她感觉头嗡嗡作响,伤心、哭泣、无助。这是什么医院?门为什么是锁着的?她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突然,门打开了,走进一个穿白大掛的男医生和一个中年女护士。
“医生,这里是什么医院?”
“市第三人民医院 。”
“市第三人民医院不就是专治精神病的医院吗?我没有精神病,我只是抑郁症。”
医生没有回答,冷冷的对护士说:“我开了针剂,等一下帮她打针,吃药后让她睡一觉。过一段时间呀可以放出去活动,让她适应一下环境。”
护士点着头,便随医生一起走出病房。
柳茹还想拉住医生问一些诸如:我可不可以联系家里人等……。但她想了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过了一会,护士进来告诉她一些规矩,如果不遵守的话,可能要受到一些惩罚,至于什么是惩罚她就没说下去了。柳茹只好乖乖地听话,打针、吃了药就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