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头有点秃,脸容憔悴的男人,身边还带着一个几岁的小孩。柳茹怎么也没办法与那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初恋划上等号。当初那个人真的消失不见了。她缓缓转过身,眼睛模糊,头也不回的离去,她再也不想看到他,她宁愿一个人独自走完这一生。说一点感情也没有也说不过去,毕竟二十多年的感情,但她回想起当初离婚时他说的话:“我打你太少太轻了……我对你已经没有爱……”她怎么也想不到从前爱她入骨的男人是装出来的吗?他本来就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还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地位的变迁,金钱的诱惑而变坏的?回想当年追她的时候……
(回忆)在昏暗的灯光下,随着司仪的一声:“交谊舞会正式开始!”越山师范和越山医学院的男生、女生们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今晚的联谊舞会是这两所学院的学生会组织的,地点就在柳茹所在的越山师范学院灯光球场。
柳茹长着一双妩媚动人的大眼睛,五官精致,身材姣好,肤白如玉,如出水芙蓉,仙女下凡。夏天的时候,皮肤被晒成麦色的更显健康。今晚是她和同伴红萍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前跳舞,因为刚学会,所以跳得有点生硬!红萍是她的同学,是个学霸,心思缜密,不易向人透露心声。圆圆的脸上,长着一双小眯眼,虽长相一般,但挺有男生缘!
一曲慢三跳罢,众人回到原处,因为没有凳子,大家都是站着。
这时一个男生走到柳茹身边,轻声说:“可以请你跳舞吗?”声音非常有磁性,是那种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声音!柳茹侧过头一看,心里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只见男生高高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国字脸,长得明眸皓齿,堪比潘安。他身材匀称,上身穿一件白衬衣,下身一席黑色西裤,脚穿一双黑皮鞋,目测身高有170cm!她回应道:“可以。”然后她把纤纤玉手递向男生,男生拉着她慢慢起舞!她感觉到男生的手很软,自己却有点紧张,跳着跳着,手心已经有点汗了!
男生自我介绍说:“我叫吴德成,读大二,学的是临床医学!你呢?”柳茹回答说:“我也是大二,读的是中文。”
他们边跳边聊,几支舞下来,他们彼此之间已经了解对方的基本信息。原来红萍和吴德成是中学同学,还是远房表亲,至于什么具体表亲也没搞明白。
最后散场时他们约定下周继续在灯光球场跳舞!临走前吴德成提议送她们回宿舍。因为宿舍离灯光球场挺远的,师院道路两旁树高林密,如果一个人走挺害怕的,平常有些建筑工人出入,有女同学曾遭遇过“咸猪手”,但“咸猪手”很少被捉到!
红萍说,他表哥,人很善良,性格温和,读书非常努力,家里有4个兄弟姐妹,生活自小艰苦,能吃苦耐劳!
不知不觉,一周又过去了,吴德成吃完晚饭早早来到柳茹的宿舍楼下,看到正在洗饭盒的柳茹,柳茹惊讶地说:“这么早?现在才六点,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啊!”“刚吃完饭,一起散散步吧!”吴德成说。
“那好,我叫一下红萍。”柳茹赶紧洗完饭盒,走上楼去!不一会,柳茹却自己一个人下来了!她告诉吴德成,红萍要洗澡,不去了!
从柳茹的宿舍走出来一百米左右就是那条树木茂密的双向两车道的校道。柳茹的宿舍位于校道的东边,校道的西边有一个荷花塘,有亭子,有伸向塘中的曲径,便于观赏荷花。越山师范大学校园就像一个公园,假山、石凳、竹林……什么都有,环境迷人。他们来到荷花塘边不知不觉地牵起了手,很自然地挨在一起,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阵阵荷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近处的荷花,伸手就可以触碰。稍远处还有睡莲,红的,白的,紫的。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上,简直就像莫奈的油画——《睡莲》。
"你知道荷花又叫什么吗?”柳茹问。
吴德成狡黠的说:“不知道哦!我是理工男,只懂数理化,哪懂什么叫出淤泥而不染?”
“骗人,还亏你是学霸,连芙蓉仙子都不知道?”吴德成嘻嘻一笑,让柳茹知道是逗她的,她用力地捶了吴德成几下。于是他们你追我跑地打闹着,差点忘了时间!
很快到了八点,他们一起来到了灯光球场。今晚,柳茹穿了一件丝绸绿色衬衫,一条白色鱼尾裙,站在人群中,很是耀眼。
当探戈舞曲强劲响起时, 柳茹脸露难色的说:“交谊舞慢三慢四简单易学,但探戈就比较难学。”
吴德成拉着柳茹信心满满地说:“放心,我一定教会你!”他们随着探戈舞曲的节奏跳了起来,一开始的那几步,柳茹还能勉强地跟上,后来到甩头,接着大步转身时却差点摔倒。
柳茹说:“先不跟节奏,你能分解动作慢慢来教我吗?”吴德成回答道:“好!”然后,他自己一个人比划着动作,柳茹在他旁边慢慢地跟着跳起来……这个晚上过得很快,他们过得很开心!
这晚,红萍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先回了宿舍,接着吴德成才送柳茹回宿舍。经过荷塘边时,吴德成提议在荷塘的石凳上坐一坐。
刚好这时,一个骑自行车卖冰棍的男子收摊准备回去,柳茹叫住他,
“还有冰棍卖吗?”
“有!”
“给我两条红豆冰。”
柳茹准备掏钱时,被吴德成拦住,他说,让他请!就这样,他们两人各自拿着一条冰棍,又来到了荷塘边。
“小时候我到外婆家很喜欢跟表弟一起摘莲蓬,还拔刚伸出水面的藕尖的茎,藕尖的茎最底下白色那一节最好吃!”
“真是吃货!你知道吗?你拔了人家的藕尖的茎,莲藕的花、茎、叶就会枯萎了,莲藕就死了……”
柳茹撒起娇来“又骗人!怎么一个夏天过去了,我还看见它们都好好的!”说着,柳茹又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又闪开,两人又追打在一起,吴德成紧紧地抓着柳茹的双手,四目相对,吴德成轻吻了她,之后两人紧紧地拥吻在一起。这一次是柳茹的初吻,她感觉吴德成的手在不自觉地慢慢探向她的胸部,她猛然间推开了他,说:“很晚了,该回去了!”
于是,吴德成便送柳茹回到宿舍楼下。突然,柳茹一抬头发现二楼有几个人在往下张望,还不时发出偷笑声!柳茹心想:这些人真八卦!肯定有人在议论什么!
果然,一回到宿舍,她就遭到舍友的追问。有人说:“好帅!似乎比你还白!”有人问:“你们什么开始的?”“到什么程度了?”…她们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当然,红萍不在同一个宿舍,所以她们很多问题没法知道,柳茹只说:“他是我的舞伴而已。”
时光过得飞快,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程度!
他们除了周末去跳舞,在学校最大的运动场看免费电影,还经常一起去逛书店,一起去郊游,一起去了市内最大的图书馆办卡借书。
当然除了周末,周一到周五也见一两次,每次吴德成都想再进一步,越过雷池偷尝禁果,可是柳茹比较保守,任凭他怎么软磨硬泡都死活不答应,原来有的男生有时会按捺不住那青春的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