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办公室里两人一站一坐，寂静无声。
银发少年单手翻着摆在红木办公桌上的资料，浅紫色的瞳孔微微闪烁，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眼尾弯起了愉悦弧度。
办公桌下的手指白皙修长，轻轻搭在一把麻醉枪的扳机上，枪口尖锐的针尖反射出冰冷温度。
司夜尽笑吟吟地翻看资料，开口道：“还没恭喜你度过了第一场游戏，A001号实验体。”
A001号实验体裹在黑色兜帽长袍里，尚未遮住的下半张脸是一种常年未见阳光的苍白，泛白的唇角微微向上提起，似乎是进行一个笑容的肌肉运动。
司夜尽停止了翻看资料，道：“你带来的资料都非常好，足够弄死一些人了。”
他停顿了一下，轻声道：“我的仇人，拿你做实验的人……我们共同的仇人。”
A001号实验体开口，是沉静的女声：“司先生，愿意为您效劳。您救了我，我忠诚您。”
司夜尽看着她紧绷的唇角，扬了扬唇，道：“不必紧张，你有名字吗？”
A001实验体摇了摇头。
司夜尽道：“莫雅。”
A001实……哦不，莫雅开心地应了一声。
司夜尽并未放下警惕，笑着示意她坐下，嗓音冰冷，道：“你杀了多少实验体，才成为A001？”
刚还轻松的氛围随着尾音落下凝重安静，司夜尽笑容未变，枪口微微抬上。
莫雅低声道：“一百二十八个。我本来是B029。”
司夜尽笑容真实了许多，手腕一翻将枪收进了道具手环里的空间。
司夜尽站起身，道：“欢迎加入赏金猎人，莫雅小姐。你自由了。”
见他要走，莫雅向前倾了倾身子，急促道：“我可以跟随您吗？”
司夜尽脚步一顿，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重复了一遍，道：“跟随我？莫雅小姐，你的仇人已经死了，但我的可还没死全，你确定跟着我？”
得到肯定答复后司夜尽坐回了办公椅上，道：“我会带你一个副本，我们小队加上你一共四位，此后五十一个副本你和其他两位下本，有空我会来的，他们会带你。”
莫雅点点头。
司夜尽温声道：“我通知他们了，你一会儿和他们见一面吧，在外面等就行了，我有点私事要办。”
莫雅点点头，退出办公室。
司夜尽重新翻开资料，看着那一长串触目惊心的死亡名单，不会轻易卸下笑容的脸颊阴沉。
良久，另一份资料翻开。是莫雅的。
A001号实验体（划掉）莫雅，21岁，173cm。……
怪物书《暗夜中的潜行者》
攻击形态《浴血的人形武器》
狂暴形态《失控的实验体》
……
司夜尽推开门走出去，将薇派尔扯到一边，道：“别围着她，莫雅小姐很害羞的。”
薇派尔·罗斯，一名奶妈，闻言不满撅撅嘴，道：“是个小姐姐诶！我好奇一下不可以嘛！”
司夜尽温文尔雅地笑着却冷酷无情拆穿了她，道：“莫雅小姐比你小三岁，别装可爱了薇派尔姐姐。”
薇派尔怒而跳起，道：“这年头都不尊老吗？！”
钟斯拍了拍司夜尽肩头，道：“让姑娘们聊聊体己话吧，公会里可没什么能和薇派尔聊到一块儿的姑娘。”
司夜尽道：“体己话以后说，我会带莫雅下一个本，剩下五十一个本你们带，我会找最后一名队员，今年的团战还是参加一下吧。”
钟斯，薇派尔纷纷表示没意见，莫雅当然赞同。
司夜尽前往公会大厅，冲着身后人道：“你们带她到处转转，我去找情报人员看看最近的副本。”
薇派尔欢呼一声，拉着莫雅离开走廊，钟斯无奈紧随其后。
……
司夜尽摩挲着袖扣，垂眸不语。
斯维卡推了推眼镜，道：“最近新上的副本，都在这里。会长，您需要我为您提供一点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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