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皱眉摆弄药粉。
花想容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翻身要起身,不想镜从床上摔了下去,头上传来一阵疼痛,抬手一摸,额头上好像缠了布,还流血了,大哥呢?二弟三弟呢?
伸手摸索着站了起来,脚裸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差点再次摔倒,急忙抓住了什么,才得以稳住身子。
花想容圆桌,家里什么时候买了圆桌了?
正在疑惑,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花想容睁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见,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迎春呀,姑娘你醒啦?怎么了下床了?
迎春立马去扶花想容在桌边坐下。
迎春既然姑娘醒了就喝药吧,姑娘受了那么重的伤,大夫说要用药将养着。
迎春把药端来放到花想容面前。
花想容伸手去摸索,差点把药碗打翻了,迎春立马扶住碗,这才认真看向目光直直的花想容,抬手在花想容眼睛前晃了晃,毫无反应,再晃一晃……
花想容你是哥哥请回来的人吗?
迎春看向花想容,面露疑惑,哥哥?什么哥哥?
迎春姑娘,你忘了你滚下山坡,被大石头撞得头破血流了吗?是我们家公子救了你。
花想容愣愣的,完全反应不过来,什么山坡?自己被蛇咬了,那两人把自己送下了山,之后自己就回家了。
迎春姑娘真幸运,遇上了我家公子,要不是有我家公子,你估计已经死了,当时你浑身是血,可吓人了,周围还围了三个难民,商量着如何将姑娘你分尸吃掉呢。
花想容听了心中不免一惊,吃掉?哥哥和二弟三弟呢?为什么自己会在外面,差点被人分食?还有什么难民?
花想容姑娘,什么难民?
迎春你不记得了吗?
花想容我可能病糊涂了,忘了许多事。
迎春那你记得你是哪里的吗?
花想容我家在边镜一个中州一个小山村。
迎春如今大旱两年,边镜旱情严重,都在举家牵往别处。
花想容那你们是在哪里捡到我的?
迎春柳州城外的山坡下。
花想容低头沉思,想来哥哥是带着自己和二弟三弟逃灾,路上出了什么事,所以就分散了,不对,干旱,自己醒着的时候,没有干旱,还干旱两年,难道自己昏迷了两年?
迎春见药就要凉了,立马端起药。
迎春姑娘,药要凉了,你看不见,我喂你吧,张嘴。
花想容配合的唱了药。
迎春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再去告诉我家公子你的情况,让公子给姑娘你请个大夫看看眼睛。
花想容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迎春好。
花想容听着迎春离开的脚步,和关门的声音,大脑乱做一团,听迎春说现在世道不太平,外面那么乱,哥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到底碰到了什么,才与自己分散了,还是说,自己成了拖累,所以他们不要自己了?
花想容胡思乱想的想着,越想越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