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嘿嘿笑着说:“不管用唉。”
侍女抓抓耳朵,疑惑地很,她以往这样就不会晕了呀。
月亮升起来了,玉阶索性不起来了,脑袋躺到石桌上,侧头遥望着天边那一轮圆月。
月亮升起来了,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你,是否是和我在共看同一个月亮?玉阶喃喃地说:“你好吗?天要冷了,你的衣服有没有买厚的?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
侍女偶听到两句,也仰头去看月亮,月亮清亮亮挂在夜幕中,白白胖胖,乌云一遮,又像是被啃了一口的大饼子。侍女奇怪地问:“今夜不是十五啊,为何会出圆月呢?”
玉阶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月亮。她在心里默念,圆月,圆月,请将我的思念,带去给我逝去的亲人,麻烦你帮我告诉我的奶奶,娘,爹,我的外祖父和舅舅们,还有我的伯伯伯娘,我的姑姑,谢谢圆月。
天边划过一颗流星。
忽而,玉佩在腰间闪烁了一下,逐渐滚烫。玉阶想到了什么,也不管会不会眼晕,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急忙问侍女:“小六公子和轩公子是何时出去的?”
侍女答道:“早上晨起便外出了,看这天,也该回来了,姑娘等久了,是饿了吗?要不要奴婢传膳来?”
玉阶说:“不用了。”转身往外走,侍女跟在她身后。
出了门,蓐收迎面而来,看到走过来的玉阶,咧开笑容,疲惫一扫而空,快步跑到玉阶面前,“要走了吗?”
腰间玉佩越来越烫,玉阶双手握着玉佩,心中也随着玉佩的滚烫而慌张。她问蓐收:“有船吗?”
蓐收一愣,旋即问:“有,要去做什么?”
玉阶说:“玱玹他们可能有危险,我要去找,给我一艘小舟就好,谢谢。”
蓐收大惊,不敢耽搁,吩咐侍女去备舟。玉阶扯了扯蓐收的袖子,低声说:“不能大肆声张,玱玹此刻身份如果暴露,会有人钻空子。”
蓐收正色道:“我知道,我同你一起去找。”
玉阶摇头,“不行,你得留在驿馆,旁人见你出去会生疑,我自己去就好。”
“天已经黑了,小舟行的又慢,你怎么去找?我要陪你。”蓐收第一次违背玉阶的话。
玉阶轻声道:“我用灵力驱策小舟,总会游的快。阿念和玱玹身上都有我送的红木平安穗,可以感知到他们在哪个地方。”
蓐收惊道:“阿满!”玉阶急得捂住蓐收的嘴,蓐收眼眶睁大,含糊不清地说:“你……用……灵力去驱策……你!”
玉阶一手握着滚烫的玉佩,一手捂着蓐收的嘴巴,着急担忧得心慌慌乱跳,只能小声说:“我可以应付,你别跟着我去,如果大肆旗鼓去救人,玱玹怎么办?他身份要是被戳穿,我的玉佩连着他身上的红木平安穗,我能感知到他现在受伤了,甚至可能昏厥了,要是伤他的人是与他有仇,或者是不待见他的那些人怎么办?你待在驿站,寻几个医师,等我带小六,阿念和哥哥回来。”
看着玉阶为玱玹考虑这个,考虑那个,将所有的可能都考虑了出来,蓐收心下一阵怅然。他握住玉阶的右手放下来,说道:“好,我不跟着,你乘坐着小舟去,不许用灵力驱策!灵力再高强也回受不住这样弄,听到了吗?”
玉阶没答话。侍女走过来说:“大人,姑娘,小舟准备好了,在驿站门口的河边。”
玉阶对侍女说:“谢谢你!”抽出自己的手掌,提着裙角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