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和小六到院子里把东西放下。十五把两个小花篮一手拿一个塞到两个人手里，闷闷说：“你俩！安静吃糖人，不准说话！”
相柳冷哼，“我才不和他说话呢！”
十七沉默，拿着花篮盯着十五。十五心软，揉了揉十七的脑袋。相柳瞪大眼睛，瞅着十五，十五笑了，走到相柳身边，伸出手，抚了抚他的鬓角。
十五轻笑着笑话他：“幼稚。”
相柳咬掉花篮里的花朵，不说话。
十五说：“我回屋子睡一会。”
小六点头，十五对相柳说：“我去睡了，你早点回去，不然天黑了。”不等相柳说话，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背影恹恹地，看来是真累了。
相柳吃完糖人，飞纵到毛球背上飞走了。
小六和串子在吃买来的零食，十七一口一口舔舐着花篮糖人。
十五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伸手拨弄着碗莲，喃喃称奇：“寒冬腊月的，你怎么开的那么美丽呢？” 她收回手，侧过头去，慢慢地睡着了。
一觉睡了一下午，晚上，小六敲门叫她吃饭。十五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头晕脑花，摇着脑袋缓了一会，慢慢说：“来了！”
打开屋门，小六边走边说：“今天晚上老木烧了鱼！”
十五神情愁恹，眼神空洞，不见平常笑意。
小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十五只觉双耳轰鸣，眼前发黑，踉跄着栽倒下去。
小六叫：“十五！”
十七听到声音，最先跑出来，看到这一幕，心肺震颤，狂奔过去，抱起十五，颤抖着嗓音唤：“十五……十五！”
模糊中，十五仿佛看到幼时，她低低地，呢喃出声：“小夭……”
小六双眼睁大，泪水模糊眼眶。此时却顾不得其他，他让十七将十五放到床上。小六半跪在床边，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掌，为十五把脉，十七红着眼眶，在一旁紧紧盯着小六。
小六把完脉，松下一口气，身子卸了力，瘫软坐在地上，失神地重复：“没事了……没事……”
老木和串子在身后担忧问：“小六，十五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小六没有理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重复呢喃：“没事……”
串子大叫一声：“完了木叔！六哥也傻了！”
老木狠狠敲了串子脑壳，“胡说什么呢！”看着床上的十五，床边地十七和小六，老木猜到了什么，叹息一声，知晓十五无事，拉着串子出门。
十七紧紧篡着十五的手掌，放在自己胸膛。
小六愣神望着十五，忽然开口对十七说：“十五的身份，你知道吧。”
十七说：“知道。”
小六问：“你告诉十五了吗？”
十七摇头，小六又问：“为什么不告诉十五呢？”
十七说：“她，她不愿听，不愿回自己的家去，她说‘我要一辈子做叶十五，不离开清水镇，和小六，麻子，串子，木叔，开开心心！’她告诉我，她的脑海告诉她，家里不快乐，她宁愿糊涂一辈子，也要只做清水镇的十五，不愿其他……”
小六轻声呢喃说：“她在家里面，她不快乐。”转身出门，回到自己的屋子，用被子盖住自己，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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