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宁想去帮他解开身上的绷带,重新换一条,但此时却不知该如何上手。兰青见他这样,眉眼一弯,故作轻松道,“没有大碍了,要不然我也不敢回家啊!”
徐怀宁抬头看着他的眼神,然后深呼一口气认真的说,“我给你重新换一条绷带吧!”
“嗯,好!”
“那你在沙发上坐下来。”
兰青依照他的话,乖乖的坐好。徐怀宁虽然不是医生,但兰青觉得他的手法异常的专业,于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手法是学过吗?”
徐怀宁及其的认真,听他这样说后,手里的动作丝毫也没有影响,只是清冷道,“南宫家以制香立业,但我早期在临床医学方面也有研究,后来出国后才改学的金融。”
几分钟后,他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紧绷的神经才渐渐好转,但看着兰青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皱着眉提醒道,
“好啦,不过,你这伤口还是得小心一点。”
“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让司机开车啊!”
兰青见他关心自己,嘴角一弯,他轻轻的拿过一旁的衬衫准备穿上。
徐怀宁见此,立刻上手帮他。兰青看着他这样做,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每次早上出门的时候,母亲总会走过去为他穿上衣服,然后整理着装的样子。
他看着他,眼底染上一层温柔,这才回答他的问题,“我以为自己可以,也就没麻烦他们!”
徐怀宁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帮他把扣子扣上,但说话的语气确是十分的沉闷,“逞强!”
兰青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平时从来没有的,“嗯,下次不会了!”
徐怀宁不去细想他眼神里面的原因,只是等给他穿好衣服后,便又收拾自己的医药箱,
兰青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上飞机前说好的,带你回兰家过年,还去吗?”
“改天吧,有机会我亲自上门拜访,你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我就不打扰了。”
”兰青听到他拒绝后,刚才在车上的那些不好的念头再次涌现,一时间神情里带着些许的悲伤,“你是··········有约了吗?
“嗯?”徐怀宁因为放箱子导致声音有点大,所以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但在兰青的眼里却是体会到了不同的意思。
他低头轻嘲一声便起身一脸冷然,“没事!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给我包扎。”
徐怀宁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但不善言辞的他只是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便开口道,“我送你,你的手不能再开车了!”
“好!”
兰青没有拒绝他,但两人从上车后,再次陷入了沉默。徐怀宁是开的兰青的车,等到达目的地后,他将直接下车便一个人潇洒的往山下走。
兰青一个人坐在车里许久没有都下来,他从后车镜里看着车身后的背影,眼底的情绪一压再压。
他想,罢了,原本就是一段见不得光的感情,再说了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自己何必庸人自扰·············